“不是，你留在这干嘛？你又不是无家可归。”奥博特急的绕着西维尔的脑袋转来转去。

“在哪待不是待？”西维尔一边回答奥博特，一边把文件递还给格温。

“至少不能在这种地方。尊严知道么！尊严！”奥博特罕见的如此生气。

“放在那里吧。”格温皱着眉头摆摆手，“出于好心，我告诫你。既然你决定加入我们，那这身衣服显然不大适合你这种身份，快点换下来。在柏诺贝大人面前，要守规矩。”

“都这副嘴脸了。”奥博特模仿着格温，满脸不屑。

“多谢您的建议。”西维尔顺从地放下文件转身离开。

奥博特被西维尔气得近乎失语，要不是他现在还没有办法影响实际存在的物体，他一定立刻抱着自己的胸针，立刻离开。

先前的学生们还聚集在楼下打扫，见西维尔下来，三两个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

先前的那位学生嘴角上扬，眼神中充满了讥讽和嘲笑，他用脚踢了踢地上污浊的水桶，发出尖锐的笑声：“这位新来的老师，麻烦您把这个清理干净啊。”

西维尔无视了男生，继续向大厅门口走去。

“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教师了？你以为你是谁？小丑！还不快就着脏水照照你那张肮脏的脸，别太把自己当一回事。”男生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其余的学生附和着发出阵阵嘲笑。

西维尔转过身来，直勾勾地盯着带头学生的眼睛。

那学生只觉得心底透过一阵冰冷，仿佛自己整个人都被面前这个穿着不合时宜的男人看穿了一般。

西维尔的眉头一跳：“自己的工作还是自己完成吧。现在的天气渐凉，在树上像鸟一样给自己搭一个巢穴，也不是正常人该有的住所。”

西维尔说的云淡风轻，对在场的每一个学生却像是毒蛇一般，狠狠地咬住了他们的自尊心。西维尔的讥讽剥光了他们的伪装，将他们通过嘲讽这位新来的无知者才勉强建立起来的尊严再次踏碎。

“还是好好完成任务吧。如果在这样一所学校里只学到了如何当好一个佣人，那也太悲哀了。”

“你也只是个最底层的佣人罢了。”为首的男生强装镇定。

“我？我有选择的权利，而你只能感恩戴德的接受。”西维尔伸手弹了弹男孩胸前的徽章，“你们还是认真干吧，不然今天都会过得很痛苦。”

大约是到了休息的时间，主楼外面零零散散的有着三五成群闲逛的学生，他们身着统一的制服，唯一不同的就是胸前徽章的颜色，大部分是深绿色，偶有几个白色，以及零星一两个的金色。

这些学生见到西维尔不再嘲讽，而是完全将他视若无物，仿佛他就跟地面上的沙砾一样，并无任何区别。

西维尔不打算先回到他那破败的宿舍中去，刚刚在男孩的眼睛中，他印证了一部分自己的想法。

这座学校，并不是普通的贵族学校。

“奥博特，你应该见识过不少的学校吧。”西维尔敲敲胸针。

“啊……不算少。”奥博特懒洋洋的，“所以我才让你不要签。”

“那你有没有见过拥有等级制度的学校？”

“很常见吧，为了方便学生管理，很多贵族学校都会采取上下级生的制度，让高年级的学生来管理低年级的学生。”

“我是说，不按照年龄年级，直接把学生划分为三六九等。”

“学生之间形成小团体，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如果是学校明晃晃地划分的呢？”

“哪里会有学校做出这种事？”

“这里啊。”西维尔靠在柱子上指着过往的学生，“你看他们，把对自己分配的等级明晃晃地挂在身上。”

“那可能只是一种奖惩措施。”

“是么？”

一个胸口挂有绿色徽章的男孩，怯懦地跑到西维尔身边，他先是看了看西维尔的胸口，然后怯懦地开口：“这里，这里禁止停留。”

话毕，男孩还回头看向不远处的几名学生，领头的学生胸前是一块和德里克一样的金色徽章，虽然她的身上没有使徒独有的光芒，但在这所学校内，身份地位也相当高了。

少女双手抱胸站在一旁，轻蔑地看着西维尔和那个懦弱的男孩。

“哦？可是附近有那么多人。”西维尔指着附近的学生。

“艾莉娜大人说，你碍到他的眼了。”男孩鼓足了勇气，“你这种下等人，不配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