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在这一方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里,而他的校袍衣摆也不时地拂过哈利的手背。这让哈利有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安心,他并不是一个人,去重拾那段既不光彩又堪称折磨的记忆。
甚至,在他心底,他还庆幸着这个陪同他一起的人,是马尔福。对方是他在这段经历中最没有保留的对象,尽管不能算是出自他的意愿。
整个取证过程多少称得上有点奇妙,哈利原本担心“记忆”这种玄妙的根本无法用任何一种已知物质来描述的“物质”,是不能被照相机拍摄下来的,至少在他有限的作为麻瓜小学生的学习生涯所了解到的知识范围里,而那个金发混蛋则是惯例地先嘲笑了一番麻瓜的原始与落后,才洋洋自得地给他普及了魔法照相机的成像原理,虽然哈利觉得至少有超过一半的内容需要他装作自己听懂了,但也不妨碍他觉得马尔福是一如既往的让人希望他没长嘴。
而更奇妙的是,哈利注意到,只有在跟自己交谈时马尔福才有些苦大仇深以外的表情,有好几次他在对方操作的间隙佯装自然地偷瞄金发少年的脸,竟发现对方看向“乌姆里奇”的目光里透着一种令人胆颤的阴狠。这在哈利对自己死对头的印象中实属首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