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厌恶的闭上双眼,似已经坦然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公主,您去看那贱奴作甚,当心污了您的眼。”
柳玉奴不服气的上前,以往公主最爱的便是折磨这裴言澈,大冬天的让人跪在雪地里,快要冻死的时候又把人给抬回来。
治好了再去跪着。
如此反复,导致裴言澈的身体格外虚弱清瘦。
“本公主的人,何时轮到你来动了?”
她的身上陡然散发出凛冽的寒气来,柳玉奴愣住了。
紧接着就对上了沈千月那双骇人的眼眸来。
“滚下去,到刑堂自领三十板子。”
“公主?”柳玉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公主居然要罚他?
为了一个低贱的贱奴罚他?
“本公主不喜欢说第二遍!”
她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任凭柳玉奴怎么哭喊求饶,她都不为所动。
只是让人将裴言澈带回自己的闺房,并请来了最好的医官前来医治。
“公主这般装模作样,还真是令人作呕。”
床榻上,裴言澈一袭乌发披散,苍白削瘦的脸上满是嘲讽,医官刚走,开了好些药,白芷已经下去熬了。
她拿着药膏过来,冷嗤一声:“今日你掐我那般能耐有力气,怎么面对柳玉奴,倒不敢还手了?”
裴言澈抿着唇没说话,看着她用手抠出一坨药膏来细细在掌心化开,然后朝他伸来。
他一把打开沈千月的手,面露厌恶:“公主不必如此惺惺作态,待恢复气力,我自会去外面跪着给柳公子赔罪。”
这公主府里的人都知道,若是惹了柳玉奴不快,便要在外头跪上两天两夜,如此恩宠,唯柳玉奴独享。
“你若敢去跪着,本公主就打断你的腿。”
手掌落在了他胸膛的伤口上,温软,带着一股诱惑的女子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