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却是人人自危,每日陷在国破家亡的惶恐中。
信卒八百里加急,说是裴言澈最多还有十日就要抵达上京了。
越是这个时候,百姓们的骂声也就越是密集了起来,他们甚至恨不得拿上手里的家伙去砸烂公主府的大门。
好在闻人邕派了人过去守着,才没出什么大事情。
但裴言澈比她想象中来的还要快,原本十日的行程,被他硬生生缩短了一半。
当他带着军队兵临城下时,皇城的百姓只有绝望。
沈千月站在城墙上,看着朝她越发逼近的南国军队,心中异常平静。
今日就她一人,连白芷也没过来。
远远的他便看见了那站在城楼上的人影,她似乎比两个月前更加清瘦了些,那身子骨仿佛风一吹就倒似得。
“瞧,那就是大澧朝的长公主沈千月,是将咱们国君困在公主府八年之久的罪魁祸首!”
“今日无论如何,也要破了这大澧最后一道城门,生擒那沈千月,好让她跪在我们国君面前磕头求饶!”
身边的将领们兴奋的说着,似乎已经想象到那尊贵的长公主跪地乞求的样子了,可真是大快人心啊!
黑压压的军队逼近,漆黑的盔甲散发着逼人的寒芒,与那站在城墙上一身华服的沈千月截然不同。
即便她只有一人,那强大的气场与威压也依旧压迫人心。
“国君,您还在等什么,杀进去啊!”
身旁的副将看着裴言澈望着城墙上的人,那目光说不出的阴冷,却藏着更多的缱绻。
两月未见,她为何那般消瘦?
是因为知道自己即将国破家亡了吗?
还是因为他?
这一路杀了过来,裴言澈并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太过于轻松反而会让人察觉到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