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小八也无能为力,根本就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
然而就在她身边的凤君烨,早已将她内心想法给听了个清清楚楚。
他的皇后,居然想要扑倒静檀法师?
那一刻,凤君烨的心开始不淡定了,难道皇后喜欢的是静檀法师那种类型?
所以她才不喜欢自己的,对吗?
冷宫所有的伥鬼们都在此刻得到了净化,去到了往生。
唯有冷宫最偏僻的一角依旧还散发着浓郁的鬼气,阴沉沉地,那棵早就已经枯萎的老槐树表皮狰狞,粗壮的树干上有着一道道嶙峋的抓痕。
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抓出来的一样,一道又一道。
细软的手指落在干枯的树皮上。
“这些年,你倒是辛苦了。”
凤君烨拧眉,皇后在同谁讲话?
原本干枯的老槐树忽然震颤了两下,稀稀拉拉的掉下一些叶片下来。
凤君烨伸手,那叶片落在他的掌心。
冰凉刺骨,一股异样之感传遍他的四肢百骸,心脏仿佛在瞬间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给狠狠揪住了一样。
带着锥心的疼痛。
“这树底下……埋着什么?”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面若金纸。
哪怕他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却有一种强烈的召唤感,仿佛这地下埋着什么对他至关重要的东西。
“陛下也感知到了?”
沈千月很诧异。
先皇后的怨气一直未散,然而却被镇压在这老槐树的枯井下根本就出不来。
只是没想到凤君烨也能感知到这怨气罢了。
他看向了静檀法师。
静檀却是摇了摇头:“此乃镇魂井,是用以镇压穷凶极恶的怨鬼所用。”
“若是想要打开镇魂井,还需要一个人。”
所以今天,是打不开么?
“法师可否告知,这地下镇压的……究竟是谁?”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
镇压的是先皇后。
可为什么他会觉得那么难过?
有关于先皇后的事情,宫里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极其恶毒的女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就连凤君烨也是被从小就灌输了先皇后是个很恶毒的女人这种言论,是以,太后从来不许他到这个地方来。
即便是小时候贪玩不慎跑到这里来,也会迎来太后的一顿毒打,再将他关进小黑屋里,整整三天都未曾给他一口饭吃,一口水喝。
那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太后打,在此之前,他一直觉得母亲是这世上最完美的女子。
自那以后,凤君烨便再也没来过这里了。
“明日是臣妾抄经的最后一天,陛下今夜可愿随臣妾去看一场好戏?”
沈千月言笑晏晏地看向凤君烨,她素来是爱笑的,眉眼弯弯,梨涡浅浅,好看极了。
“既然是皇后相邀,朕自然捧场。”
太后在慈宁宫睡了两日,今日状况才好了些,凤清砚在慈宁宫伺候着。
“你说什么?子母蛊都死了?”
太后那张还风韵犹存的脸上瞬间闪过震骇,她急切地抓住了凤清砚的手。
“这怎么可能?他自出生起,哀家就在他的体内种下了那蛊毒……”
太后的心在狂跳着。
“只怕如今那沈千月已然知晓当年的秘辛。”凤清砚脸上闪过一丝杀意,将沈千月与他的对话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太后。
太后闻言,身子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她眼里流露出浓浓的怨毒和恨意。
“不可能!哀家筹谋了这么多年,当年还亲眼看着先皇处死了哀家的女儿,那可是哀家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女儿啊,如果不是那贱人,她又怎么会死!”
凤清砚摸了摸自己手掌微端的位置。
沈千月说的没错,他也是六指。
只是当年在他刚出生时,太后就将其剪断了而已。
当年知晓这件事的人都已经死了,可如今沈千月又是如何得知的?
“且今日静檀法师同陛下去了冷宫枯井处,只怕是此刻他们已经知晓了。”
凤清砚眼里全是杀机和冷芒。
原本他在民间已经组织了大批的起义军,然而随着凤君烨一系列恩惠政策实施下去,那刚成型的起义军就立马胎死腹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