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骊是军中千里马的纯血统,虽然傲娇,但也温顺,一旦认主,便忠诚一生。
莫君洛为此找了好些日子,他知晓莫玖,想要学会骑马射箭定然下了决心,不是闹着玩的。
马夫安抚好马匹,站立场外。
莫君洛嘱托道:“墨骊是匹聪明的马,你多与它接触,不要心生畏惧,假以时日,它一定能够认你为主的。”
这些年莫玖吃的不好,长得也不高,浑身使不出巧劲。
想要像别人那样轻松上马,实在是困难至极。
她握住缰绳,又怕惊吓到墨骊,一边摸着它的脸,一边慢慢地向马背上爬着。
上辈子在信王世子府时,就羡慕那些能够驰骋于马背的将军,加上当时城中出现过一次叛乱。
众人为逃命乱窜,城中一片狼藉。
她被世子妃骗了出府。
没有武器,且是弱女子,跑也跑不快。
那些叛军坐在马背,高高在上的俯瞰着她,俯视着在街上无处何处的底层贱民。
今生今世,她坐上了马背。
莫玖很有天赋,一学就会,不仅是读书写字,连骑马射箭也是手到擒来。
仅仅半个月。
城中有关这位天赋异禀的侯府庶女的名声大振。
莫玖常常悄悄溜到藏书阁里,她想多读书,也想多了解慕淮一些。
“如若你以后考上功名,做了官,但是面对的官司和一些得罪不起的人牵扯上关系,你还愿意放下一切,背水一战吗?”
一个人肯对一个素未平生的人伸手,定然本心善良。
莫玖葬身火海,不知道前世的故事最后是如何发展。
她期待慕淮的答案。
同时也惧怕。
身后毫无权势,想要正义哪里那么容易?
“我做官本就是为了维护天下正义,若是只求一个吃饱饭的伙计,我在此教书岂不是更轻松。”
果然。
莫玖眼中含泪,心怀愧疚,迟疑不决地抬头望向慕淮:“慕先生,凡事量力而行,不可为了所谓旁人的正义搭上自己。”
许久,她再补充了一句:“不值得。”
人死了便什么都没了。
慕淮摇摇头,却没第一时间反驳她。
“小玖妹妹,我虽不知你为何如此说,但今日的我没有遇见需要让我奋不顾身的正义,尚且还能够随便应付一句应了你的话,可如若有一天……”
“好,我知道了。”莫玖打断了他的话。
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没两日,府中又办了宴,此次特意邀了信王。
听说永昌侯前前后后打点,费了不少银钱和心思。
此次宴会是以莫玖生辰为由。
从前就没她什么事,但碍于之双在此,有苏老夫人的情面,大夫人竟然破天荒的让秋华嬷嬷准备了三小姐的宴席衣裙。
“近来府中无由,你父亲思来想去,想着说要给你办生辰,以此正好宴请信王和世子,虽说你这些日子待在书院终日学习,我是不该让人打搅了你,可毕竟宴请信王是我们永昌侯府上上下下的大事。”
大夫人坐在正位,丝毫不慌张,还不忘嘲讽一句:“你可不要丢了我们侯府的面子才好。”
对于信王和世子,莫玖是恨不得世上没有此二人。
上辈子早已看够,见惯了父子二人所做的龊事,此生本想着不必再见,想不到还是躲不掉。
她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如此,有劳大夫人挂念。”
这段时日,周氏基本没正面见到过莫玖,只听侯爷说起现在的她如同变换了一个人,但也没有多想,以为只是仗着有人撑腰闹闹脾气。
今日一句“大夫人”才彻底将周氏打醒。
莫玖的确是变了。
她的心中不免有些心虚和慌乱,毕竟二人之间隔着的可是一条人命。
离开时,总觉得周氏在身后盯着,莫玖也去了往日的敬重害怕,回过头径直望向大夫人。
她嘴角微勾,那张俊美的脸像极了故人。
周氏打了个寒颤。
莫玖装作不明白,问她:“怎么了,大夫人,可还有什么事要嘱托我吗?”
周氏捏着手上的帕子,早已浑身发冷,失了神。
要不说秋华嬷嬷是个忠心的聪明奴才,恰到好处的接过话茬:“三姑娘只管回屋读书便是,奴婢一会就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