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了几步，男子的嘴角突然勾起一丝笑容，他的身形慢慢消散，但依旧迈着步伐朝白散不断走去。

震颤的雷光将男子团团围住，白散指尖一握，巨大的爆炸声起，一道深不见底的洞出现在原地，但男子似乎毫发无损，他依旧慢慢朝白散走了过来。

“什么?”

白散愣了一下，抬眼间，发现男子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但他并没停下脚步，而是一直往前走，直接穿过了白散，慢慢化为了尘埃消失不见。

“......”

白散眼眸中浮现几分不解，但很快便无所谓的朝莫泽的方向走去。

“阿散，你没事吧？”，莫泽艰难地站起身，他迈着受伤的腿，一步一个血印走向白散。

“......呵呵，我怎么会有事，倒是你，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真的没事吗？”，白散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他虚眯着紫色瞳眸，看着不断走过来的莫泽，语气夹着几丝关心。

莫泽内心满是焦急，来不及察觉对方的异常，他走到白散面前，但是一个踉跄，没稳住身形，倒了下去，而此时白散伸出手将他拉入了怀中。

是熟悉的味道，柔软的身躯带着让人安心的味道，让莫泽紧绷的身躯放松了下来。

耳边传来白散淡淡的话语。

“没事吧”

“没事......唔”，莫泽刚想笑着回应，但很快表情便僵硬在了脸上，胸口突然一阵疼痛，他的瞳眸颤动，缓缓低头。

一只洁白修长的手穿过了他的心脏，血不断顺着对方如白玉般的手腕滑落。

滴答滴答滴答......

是血滴落于尘埃中的声音，莫泽的视线开始模糊，他的眼皮打着架，很困很困。

“你......”，莫泽的话语有些不清，他努力想睁开眼，看清对方的面容，反复确认对方是不是那个白散。

他的内心其实有了答案，只不过是自己不想接受而已。

算了，就当是他失约的代价吧.....

没想到，居然还是没活到寿终正寝。

“呵，宛如蝼蚁般的生命，你该值得庆幸，能死在我的手里”，白散在莫泽的耳边低语，他嫌弃的抽出手，将莫泽一脚踢开。

血水不断从少年的衣衫下冒出，将法阵中央的轮盘染红。

看着莫泽渐渐失去生机的躯壳，白散的脸上浮现几丝愉悦，他甩了甩手，刚想转身离开，脸上突然出现痛苦的表情，他捂着头，语气带着些嘶吼。

“该死，别念了，你有完没完！”

“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