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的未来。
很多很多,父子一起创造的回忆。
他看向因为马车颠簸而翻到在地的盒子,是一名神秘人送的东西,外状有些像神之眼,据说拥有着巨大的力量。
克里普斯一把拿起邪眼,那混沌的,不安的,却又强大的力量瞬间席卷心灵。
无数邪恶杀戮的念头不断在心底涌现,正是他年轻渴求却无法拥有的东西。
他曾经也被自己的父亲所期待,但因为能力不足只能放弃。
但这些此刻都变得无所谓了,因为他要保护的孩子,与孩子的命比起来,那些荣耀又算的了什么呢?
克里普斯冲上前,一丝丝黑气缠绕在他的周围,逐渐冰冷的眼眸唯一残存的理智是迪卢克的方向。
抬手间,接住魔龙的巨爪,冷哼一声,深红色的气流瞬间凝结,犹如闪电一般迅猛的切割在魔龙的胸膛,划过一道几米长的血痕,红色的血液喷涌而出,染红了灰色的土地。
迪卢克捂着伤口,震惊地看向站在面前的父亲。
他的父亲不过只是一个普通人,为什么却能使用这种怪异的力量。
“父亲?”
迪卢克喃喃一声,有些不知所措,想站起身,却发现腿部被重创,他挣扎着。
目光看向父亲,此时此刻,父亲的背影是如此高大,挺直,坚强中透露着柔情,风吹雨打都不倒,如屹立风雪中的苍松。
但是,那股围绕着父亲的力量力量却是不祥的,仅是一丝余波,就让迪卢克感到心悸。
“迪卢克,你远比我要优秀的多”
“一定要比我走的更远啊”,克里普斯回眸微微一笑,心脏的快速跳动,融入血液之中的力量,冥冥之中让他明白了什么,使用这种力量的代价或许就是自己的性命。
这个世界越是弥足珍贵的东西越是要付出更多的代价。
力量如此,感情也是如此。
“父亲,你在说什么”
“你......”迪卢克还没反应过来,克里普斯直接朝着魔龙的方向跑去,身影越走越远,迪卢克大声喊着,嘶哑的声音带了些哭腔。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跪在地上,朝魔龙的方向爬着,膝盖处冒出的血渍染红了青草,伤口摩擦着碎石,肌肤被一点点割裂。
然而肌肤的疼痛远比不上内心惶恐的万分之一。
不知道为什么,迪卢克有一种预感。
就是此刻不抓住父亲,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啊。
他还有好多话想和父亲说,还期待着与父亲一起调制酒,期待着父亲的认可与夸赞,期待与父亲相处的未来。
“父亲,父亲”,迪卢克无助地哭喊着,无力感充满着身心。
他现在不过是一名十三十四左右的少年,还未想过离别,尤其是与至亲之人。
“最好别动了哦,你看看,伤口都变大了”
空中突然传来一声温柔的声音,迪卢克抬起头,被泪水模糊的世界中,温迪眼眸带着一丝忧伤,朝他伸出手,微微一笑,“没事的,迪卢克”
“没事的,至少在这里,我一直都在注视着你”
少年的手上突然涌现出淡淡的风元素,迪卢克只觉得强烈的困意席卷心灵,眼眸不受控制的闭上。
在失神的最后,迪卢克依旧不忘看一眼自己的父亲,只见莫泽一个手劈将克里普斯弄晕,流浪者释放无数道风刃将魔龙逼退。
“睡吧,醒来之后,会是一场好梦哦”,温迪轻轻扶着迪卢克靠在树旁,伸出指尖抚平对方紧皱的眉头,擦去还未风干的泪水。
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枝叶间透射下来,在少年的身上轻轻摇曳着淡淡的光晕,宁静而又平和。
微微叹了一口气,温迪站起身,手上出现一把弓,青色的眼眸没有任何情绪,转身一步一步朝魔龙走去,缓缓拉开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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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天空繁星点点,颗颗如亮丽的钻石,散落在深蓝色的空际。
房间内,迪卢克与克里普斯正接受着西风教团的治疗,流浪者因为还算半个骑士被拉过去谈话,看少年一脸不情愿地被拖走,莫泽忍不住哈哈笑了一声。
晨曦酒庄的外面的一棵大树下,温迪一个人依靠着树干坐着,半垂的眼眸似乎有几分疲倦,与平时不正经的模样不同,冰凉的微风吹动少年额前的发丝,消瘦的背影多了几分孤独与安静。
“怎么了这是,独自一人emo啊?”,莫泽小脑袋从树后探出,对着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