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补充一句:
“不过你不吃完,你那个侍女也别想吃饭。”
谢栀闻言,皱眉看他一瞬,终是继续开始用膳。
这换在以前,谢栀早就不理他了,不过如今时移势易,她没办法。
用完膳后,又侍女端来茶水、青盐等物给两人漱口,裴渡之后也不再理会谢栀,去了后头沐浴。
他没说话,谢栀也不敢擅离,百无聊赖地绕着这屋子逛了逛。
没一会见裴渡着一身寝衣,从浴房中出来,便停下脚步,侍立在一旁,开口唤他:
“郎君。”
裴渡似乎一时半会比她更接受不了这个称呼,揉揉太阳穴道:
“以前怎么唤,如今依旧怎么唤吧。”
“可是郎君,先生说,在府里叫您大人不合规矩。”
“只许你一人这样叫,不过,其他的东西,你还是要好好学的。”
裴渡一边说,一边往内室的床前去。
“那大人,既然这个不用改,能不能也一并解了我的禁足?”
又开始蹬鼻子上脸了,裴渡坐在床前,对跟进来的谢栀道:
“我有些困,要睡一会,其他事,以后再说。”
日光和煦温暖,空中丝丝凉意浸着谢栀的四肢百骸,站得腿都有些发酸。
裴渡似乎十分疲惫,上床没一会,谢栀便听得他呼吸平缓,显然是睡着了。
谢栀看着他眼下的青黑,心中郁闷,这人对自己的态度瞬息万变,到底想干嘛?
难道是要温水煮青蛙,一步一步地改造她不成?
想到这,谢栀就想起裴渡逼她读的那些东西,恨不得拿过来让他也学一学。
她今早五更就被吵醒,此刻也困得很。
想着如果现在回去,又要上课到天黑,裴渡现在看起来也干不了什么的样子,谢栀干脆解开外裳,上床在他身边躺下了。
这床大得很,谢栀和裴渡中间还能睡下两个人,她安心地躺在角落,拉开被衾盖上,没过多久,便也睡着了。
一旁的男人不知何时睁开眼,转过身,望着她的睡颜,伸出粗粝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