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是你?”
他想说,他们年纪已大,若真要如此,从他们身上找罪名便是。
裴渡轻笑一声:
“行事低调?那两家安能让我们低调?最好的办法便是主动犯错。”
“包庇罪,说轻不轻,可说重,却也并不是什么谋逆大罪。如今我连而立之年都未到,过早入中枢,功高震主,焉知能稳坐几时?圣人虽为仁君,可伴君如伴虎,我此举,皆是为了裴家的来日!”
裴渡掷地有声,说出最后一句话:
“为长远计,请大家都不要再涉及另外两家的争斗了!”
几人为官的年限不比他短,裴渡三言两语,众人便明白了他的用意。
“你倒是聪明,可让全家都提心吊胆!焉不知你是为了裴府更多,还是为了那要杀你的毒妇讨个名分!”
裴廵冷哼一声,语气却没有之前那般针锋相对。
裴渡心中隐痛,面上却道:
“自然是裴府,她刚好身死,正好可以给我当幌子。”
他从地上站起,对裴廵道:
“父亲,像你从前那般的守成之日已经过去,如今我以退为进,亦可守住裴家!”
夜已深,院中风渐起。
狂风猎猎,撕扯着裴渡单薄的官服,裴廵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然生得挺拔又伟岸,甚至高出了他一个头,身上已然有肩负起整个家族的谋略和能力了。
他心中感慨,一旁的裴廻确是大笑出声:
“好好好,果真是谋略有加,娶一个牌位而已,也不耽误三郎后续的婚事!”
裴渡朝众人拱手道:
“单是如此,不足以蒙混过其他人,圣人想来心中也会有八分存疑,还需各位相助。”
“三郎,此话何意?”
裴渡语气发寒,一字一句道:
“祁陵公主,便是当夜害死谢栀的元凶,若我什么都不做,不是太可疑了吗?”
“我越是与祈陵对着干,陛下和满朝文武便会越信服,以为我当真为情所困,此招胜算才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