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间，一声阴厉嘶哑的惨叫从慕老鬼逃走的方向传来，清清楚楚的传到了几人的耳中。让三妖脸色一震。

李成梁，出手了。

躲是没有用的，灰狐很清楚，李成梁当面，自己还能依仗家世，转圜一二，牺牲再多，换得一条性命，也算值得。万一碰上李长安和他那些阴沉狠厉、不人不鬼的手下，纵非不敌，也难以全身而退。

看了看自己一身油光水滑，堪比最上乘丝绸的皮毛，灰狐不禁顾影自怜，这么漂亮的皮毛，一丝一毫的破损，都会留下让人心痛的伤痕。

逃，无论如何，讨得一条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一回，李长安是真的杀红了眼。却不是野人阵前使了神降法、丧失了神志的杀戮。李家十几位游骑赴死的画面犹在眼前，破败的院墙之外，李家骑士尸骨未寒，已经是形容枯槁，失了人性。一身精血魂魄化为飞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