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偷眼看向陶罐里的汤，喝的干净，旁边的鹿肉也吃了个七成，心里才安定下来，再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时晴，顿时泄了气。

这样下去，即便跟在了少爷身边，即便今天不被挂在外面冻死，也很难落得个好下场。

“你想做什么？”李长安心情很好，从早上知秋来了以后，他的心情一直很好，即使面对现在站在那里，不言不语的时晴，也没什么火气，“不愿意跟我，那就去跟别人，去吧，想跟谁就去找谁。”

接过知秋打湿递过来的缎巾，把手上的油脂擦去，又换了一条，再擦一遍，方才起身，见时晴仍站在原地，不由得气笑了，“不知道跟谁，就去找王端。”

“你对那个丫头太凶了。“望山庄后的山崖上，知秋披着轻薄的锦面皮裘，寒风吹在白皙的脸上，让人忍不住暗恨山风酷烈，无心但摧杨柳。

“活下来，总是要有代价的。”李长安笑道，“她以为她是谁，既然不愿意直面那些妖邪，腰总要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