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未甲和亥甲带着几个身影也紧紧跟随,不知道是解决了那几个盐贼还是摆脱了他们。
城门,紧闭。
李长安已到近前,哪里会等。
“开门。”
李长安呼喝一声,却不是对着城头上。
身后,几个高大身影扑到马前,手中甩出锁链。
铁链尽头硕大的三叉矛头轰然撞破城门,铁链由于用力拉扯发出“嘎嘣”声响。
终于,城门不堪重负,被生成扯破,露出一个硕大的洞口。
李长安夹紧胯下坐骑,飞跃进城,直奔李家小院。
时辰已经不早,街面上来来往往的人不少,瞧见几个披甲大汉,簇拥着一个少年,驾驭无名凶兽,破门而来,纷纷躲避。
李家就在城北,离北门不过两个路口,李长安心急如焚,纵骑狂奔,眼看前方不远处的路口,李家拐弯就到,街面上突然一片混乱。
李长安眼睁睁的看着商贩百姓关门闭户,四处奔逃,嘴里叫着,南边的杀过来了,东边的杀过来了。关家杀人了,马家杀人了。
连续几个百姓慌不择路险些一头撞在李长安的坐骑上,被撞飞起来,落在街边,哀叫不停。
从北城门到城北。李家宅子的巷子口,加起来不足两千丈,李长安骑乘飞奔,不过片刻,即便步行,也只需两刻钟。
但眼下,所有的人都在乱撞乱闯,离家进的还好,离家远的更是惶惶如丧家之犬,更有幼童,被撞倒在地,哇哇大哭。坐骑跑不起来,反而要来回躲闪奔逃的百姓,难以前行。
李长安皱眉,“慌什么,天还没塌呢嘛。”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阵惊呼,混乱的街面上更是一阵人仰马翻。
“让开,让开。”一辆马车在混乱的人群中横冲直撞,眼看着就冲到了李长安身前。
同时出现在李长安身前的,还有亥甲先前背在身后,现在持在手中的五尺巨盾。赶车的车夫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人会持盾挡在自己马车的前头,如果有,也不应该出现在这小小的丰城县里,但是现在,偏偏就出现了。
奔马携千钧之势撞在大盾上,轰响声中,血肉爆裂,其后的马车也撞在大盾上,车辕断裂,车厢也散落开来,歪斜在一旁。而那面大盾,似乎从来都在那里,之前是,现在也是。
大盾抬起,露出大盾后面的亥甲,手中板门大刀,刃长五尺宽一尺,柄长二尺,背厚一寸,斜抵在扑倒在地的车夫脖颈之上,面甲之中,声音低沉,“尔等何人。”
“崔家办事,拦路者死!”车厢之中,窜出几条人影,黑衣罩面,拔刀向前。
亥甲冷笑一声,重刀向下,一刀结果了那命歹的车夫,大盾向前,挥刀横扫,一刀磕在劈砍过来的战刀上,将两名黑衣人砸的飞起,把路边的杂货摊子砸的稀烂。
剩下两个黑衣人见势不妙,撇下亥甲,举刀直取李长安。擒贼先擒王,柿子捡软的捏,拿捏一个少年人,任由谁看来,都要比亥甲容易些。拿下这个古怪骑兽之上的少年,是当下最大的赢面。
在李长安看来,这就是两个傻子,你们想得到,别人就想不到?
两个黑衣人闪过亥甲,亥甲只来得及转身提刀,此刀劈下,两人当被腰斩,一分为二,与此同时,李长安也会被斩杀当场。
“呼”,一阵煞风吹过,“叮叮”两声连响,两名黑衣人被巨大的刀面腰斩在地,刺向李长安的刀,却被两只弩箭击飞,叮当几声,落在地上。
李长安叹一口气,“我不想杀人的,尤其是在县城里面。”
说来话长,当时却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李长安不敢停留,纵骑狂奔,直向李家。
后边的路,反而比之前好走了许多。腿快的早早地跑回家里去,腿慢的,也都找犄角旮旯的偷摸藏好,命歹的,被人踩踏,躺在地上哼哼,剩下的,怕是已经被砍杀在街上了。
李长安在街口就看到了,百十名县兵,排成三排,长刀圆盾,堵在巷子口。
排前一名县兵校尉,布衣皂巾,身上要紧处,衬了几块软甲。
陈阿婆的汤饼铺子门板歪斜着,铺子里三两两的坐着几个人,看样子,应该是城东关家的人。其中一个,李长安隐隐认识,打过照面,但具体是谁,一时想不起来了,侧面说明,此人不是太重要。
李长安跳下骑兽,抱起知秋,看着杀气腾腾的县兵,口气淡淡,“我得回家。”
“关家办事,你过不去。”一个小校持刀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