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细想,此时回想家里老二派去袭杀李长安的人手,竟无一人逃回,显然这位李家的小先生是动了真怒。
此时李成梁在侧,马应方没了恐慌,再看前院里被黑袍人杀伤的本家子弟,不由得双眼充血,目眦欲裂。
“李成梁,今天,你得给马家一个交代。”
“哈哈哈。”李成梁似乎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大声笑起来。
“你笑什么?”马家大爷恼怒。
“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说些孩子话。”李成梁半晌才止住笑声,抚着马应方的肩膀,“我给你个交代,其他事你去给长安交代,如何?”
“你!”马应方气急。
若非是马家应付不了李长安,哪里还用得着找李成梁来解决事端。
抬眼看看前院里几乎是淌满了鲜血,死的铺在地上,伤的本来还有人在呻吟,也被李长安示意补上一刀。其余伤者具都忍痛,不敢发声。
关家的人死伤的倒在地上,还能动弹的,全退出马家,远远的看着
前院里,人走过来去,粘稠的血浆沾出一个个凹陷的脚印。
李长安这才满意点头,今日被袭杀的恶气出了大半。带着阴煞准备去后院里寻袭杀自己的幕后黑手。
“长安。”
不等马应方开口,李成梁叫道,“马家大爷在这里,有什么事,找他,自然会给你个公道。”
李长安早看见李成梁进了院子,本来想着办完了事,与父亲一道回家,此时被叫住,见有人能讲道理,便快步走过来。
堂中地砖上,马上留下一串鲜红的鞋印。
“父亲。”
“这是马家大爷,你小时候见过。”李成梁介绍道,“前日去张家逛门子的那位,是马家二爷,不要混了。”
马应方虽是马家老大,却素来敦厚,民间风评不差。要不是这位大爷,马家在南城门的粥棚,怕是一粒米都寻不到了。
马应方却黑着脸,“你为何要杀进我马家门来?今日守着你父亲,要是说不出个门道,你李家便要赔我马家的损失。”
“派人杀我的人在哪?”李长安不理会马应方的威胁,问道。
“是谁派人杀你?”
“不知道。”李长安说道,语气平淡。他只知道那些人是马家的人,是马家谁的人,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你就杀上我马家的门来?”马应方充血的眼睛瞪大。
“是你马家的人。”李长安刚刚消解下去的戾气再次升腾,“你交不交人,再啰嗦我就自己进去找了。”说完转身就走。
“慢!”一面叫住李长安,李成梁脸上透着经年不散的笑意,“马大人,你要是准备就这么斗嘴,我就不管了。不要耽误你我的时间。你知道是谁,我也知道是谁。我不替长安做主,是他能自己做这个主。你要是非要让我管这件事,还是要多些诚意。”
“李大人,你怎么偏袒……”马应方话一出口,察觉不对,也难以改口了。
“难不成我要偏袒你马家?”李成梁嗤笑一声,“是你家太爷求我来的,不是我求着你马家非要来的,你要分清楚。”
见马应方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李成梁缓和了脸色,又道,“把你们家二爷叫出来吧。长安要当面讲清楚,那就当面讲清楚。不是没说要杀他吗?”
“这……”
“去吧,我不是还在这嘛!”李成梁再次开口,转而对李长安道,“你没受伤,也杀了不少马家和关家的血脉子弟,就饶了马家老二这一回。”脸上的笑意如春风,再次消解了李长安满身的杀气。
得了李成梁的保证,马应方方才放下心来,吩咐鬼鬼祟祟躲在堂后的家仆,“去,叫二爷出来。”
马家如此行事,目的就是为了保住马应方,此时李成梁已来,料李长安也不会再出杀手。
马应方一心以为马应元出来,把事情讲清楚,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大半,谁料几人等了又等,李成梁盏里的茶换了又换,后宅里才传出话来。
“老太爷说了,叫大爷自己办。”说着传话的小厮偷眼看李家父子。
“还有什么,直说。”马应方更加烦躁。
“太爷说,叫大爷办完了回后院回话。”
马应方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反倒是李成梁放下茶盏,“哦”了一声,“看来你们马家的老太爷,也没把我放在眼里啊。”
说完起身向外走去,“李某无能,办不了马家的事。马家藏龙卧虎,应当能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