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香玥儿拉着李长安坐进粉罗帐里。床帐之中,弥漫着淡淡的的香气,让李长安一阵阵的发晕。
“奴婢已是无家可归之人,大郎要把这一点存身之地也夺走吗?”话音出口,脸上更是柔情似水,哀切婉转。
手上,已经解开李长安外袍的腰间系带,一只略有凉意的小手,摸进衬衣里,在胸膛上画着圈圈。
李长安元阳未去,哪里经过这种阵仗,好在还有修为定性傍身,勉强稳定住心神,又一把抓住香玥儿细嫩的手腕,拽出那只作怪的小手。
“大郎,你弄疼我了。”香玥儿细声尖叫,又红着脸想要挣扎,却又挣扎不开,不得已低头哀求道,“大郎若是不喜欢,奴婢不做就是。”
声音糯糯,又俏丽秀气。求饶的话说出口,倒像是小野猫挠在心尖上。让人十分火气都化作绕指柔肠,哪里恼得起来。
“天色还早,你给我讲讲这里的事情吧。”李长安反手把香玥儿搂在怀中,背靠着坐在他的腿上。
臀尖儿恼人,又惹得他一阵子骚动,忙暗诵清心法咒,压下心中燥热。
香玥儿被李长安环抱住,面对心猿摧山拔岳之威,毫无挣扎之力。身躯扭动之间,臀瓣上狠狠挨了几巴掌,痛呼连连,娇喘声声,疼的眼泪汪汪,这才委屈作罢。
倚靠在李长安的怀里,讲述一个她眼中的醉仙楼。
醉仙楼,就是李家的产业。醉仙楼里的姑娘,都来自同一个地方,洗心堂。
洗心堂这个地方,李长安听说过,但从未见过。至少,不在他经常活动的繁华处。
“大郎可知道洗心堂在哪里?”香玥儿似乎真的放弃了挑逗李长安,眼角露出一丝得意的顽皮。
“就在丰城的东北角。”
丰城的东北角,那是前朝的老县衙,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荒废了,直到现在,宁肯一家十几口住在两间破草房里,也没人愿意收拾收拾老县衙的青砖瓦房住进去。
还有那边连着老县衙的老大一片,都没人住。要说洗心堂藏在那里,还真不容易找到。
丰城之中,冻饿而死之人众多,相比之下,孤儿却少之又少。那些消失的孤儿,大多数都被李家收入洗心堂中,男孩教授文字武艺,成年后进入李家的游骑甲士,女孩们则安排学习琴棋书画,成年后会被红姑娘带到这里,靠卖艺度日。
“卖艺?”李长安表情稍显诧异。
“不然呢?”香玥儿抿嘴笑道,脸上似娇似嗔,“难不成,大郎是嫌弃奴婢身子脏?奴婢可是卖艺不卖身的。”
说着,柳腰又不安分的扭动起来。
“啪”,屁股上再次挨了一记,香玥儿媚眼如丝,含羞带怯,“大郎喜欢打奴婢,那就打好了。”说着,又把屁股往后挺了挺,惹得李长安一身火气上涌。
“老实点。”李长安意犹未尽的再次在弹软的臀尖上拍了一把,催促道,“你们卖艺不卖身,那下边那些是什么人。”
“那些,是红姑娘收敛的,城里吃不上饭的女人。做的活虽然下贱,好歹有一口饭吃,苟活下去,不至于叫人抬到城南去。”香玥儿臻首低垂。
这个世道,活着已经是大不易了,活不下去还愿意活下去的,大多心里都有些事,或是放心不下,或是没有了结。
李长安从小没受过挨饿受冻的苦,没有立场评价这些是非。
“那你呢,你想做些什么?”李长安问道,毕竟这里的人,还能活的精神,有心思做些事情,都是有些盼头的。
“我想……”香玥儿迟疑了,沉吟片刻,方才低声呢喃道,“我想进李家。”
“什么?”李长安惊讶,“为什么?”
“外边人都说李家如何,他们能知道什么?”香玥儿语气变得稍显鄙夷,“不过是道听途说,哪里能知道家里的好处。我自小被养在洗心堂,生是李家的人,死是李家的鬼,为什么进不了李家?”
话到最后,香玥儿有些癫狂。一股怨念升腾而起不复先前柔媚。躺在李长安身前的娇躯也剧烈震颤起来,又在下一刻,被李长安一指弹在后脑,晕厥过去。
经这一吓,李长安一身酒意,尽数化作丝缕烟雾逸出。
一道虚影飘飘荡荡,从香玥儿身上升起,乍一看,像是魂魄离体,再看虚影之上,却不是香玥儿的面孔。准确的说,不是香玥儿一个人的面孔。
虚影面孔之上,十几个呼吸之间,闪过二三十道面容,各个都是娇媚动人的大美人,其中一个不太清晰,似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