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阵中去。这盐丁身法,修为稍高一些,梁四虽身形敏捷,一时也挣脱不开。
李长安索然无味,战场之上生死相向,黄三尚有些舍死拼斗的架势,那两个不过是在打发应付。
“你怎么不去?”李长安回头,看向藏在座羊身后的锦巧儿。
“大人,人家一个娇弱女子,怎么好去跟臭男人撕打。要打,也是根大人这样的香男人打架。”说着话,锦巧儿眼神几乎拉丝。不知道实情的,怕是要以为她跟李长安有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我不养废物。”李长安冷漠转回去,声音多了些冷意。
“那就放过……”
“一般会处决掉。”
锦巧儿话音未落,李长安的话裹挟着深冬的寒风袭来,寒风凛冽,话中的杀意更是透骨。
“哎呀,这么绝情干嘛,人家又没说不去。”锦巧儿不敢再跟李长安讨巧。这位爷不得意了,真有可能一刀砍了她。
好容易保全下一条命来,还得了些机缘,她可不想就此断送。能赖活着,就比死了强。
锦巧儿晃动身躯,一个巨大的宫绦美人原地现身,身材不比黄三几个矮小,更兼一双巨大瘦长指爪,好似地狱里的女罗刹。
刚刚越过李长安的座羊,眼角余光看见这位爷冲她伸出一个手指头,不由得暗骂一声,“又得拼命了。”
这些盐丁身上本事不甚高明,但荒原之中拼杀多年,人人都有一两手保命的本事,要杀人,就要有搏命的觉悟。
远远的看见锦巧儿冲来,盐丁之中再分出两个高手,迎向这个美艳妩媚的巨大宫绦美人。
锦巧儿面露嫌恶之色,之前与李长安所说,并非全是托辞。她机缘巧合得了一点灵性,虽未完全炼化,但已经是得了其中一二。
那灵性的根源本是天上的锦毛鼠,天仙一样的人物,怎么能与这些腌臢脏污之人交手。
偏偏遇上李长安,毫不怜惜,把她当作畜牲一样使唤。
锦巧儿心中升起一股怪异情感,双腿竟有些发麻。
即时警兆大起,她抬手格挡下一柄当头批来的大刀。却是对方见她失神,想要偷袭他,一举建功。
毕竟此时盐丁之中,高手已经出阵大半,一旦黑袍人冲杀过来,他们抵挡不住。
“锵啷”,金铁交击之声大作,钢刀和指爪之间火星迸溅,钢刀被这生着肉鳞的爪子死死扣住,盐丁想要抽刀而回,用力之下,才发觉难以收回,暗叫一声“不好”,急忙想要弃刀而走。
但只这一愣神的功夫,一道宫绦似乎是被寒风裹挟,飘荡到他身后。趁他抽身之际,突然化作灵蛇,直刺其后心。
“噗嗤”一声,宫绦透体而过。染了心头热血的宫绦现出原形,那是一条粗大的老鼠尾巴。尾巴白皙光滑如锦缎一般,染血之后,更多一番鲜艳色彩,煞是漂亮,让人不由失神赞叹。
这个盐丁就这么诡异的,面带惊艳甚至色欲,死在锦巧儿手中。
李长安交代的任务已经完成,锦巧儿再不停留,这些粗活,可不是她该干的。挥动宫绦,逼退另一个盐丁高手,不待他求援,便抽身退去。
那个盐丁见识到这宫绦的恐怖,自然不敢硬拼,退开几步,见对方退去,也不追击,眼睁睁让这美艳妖魔杀人之后全身而退。
李长安瞥一眼收束身形,把个水蛇腰拧成麻花的锦巧儿。难得几个妖孽里有个有脑子的,且记下,回头再与她计较。
锦巧儿正要贴上来,送些豆腐给这位主子,只觉得一道玄黑流光一闪而过,锋芒直指眉心,一股阴沉的杀意透进骨子里。
虽看不到那是什么,但她毫不怀疑,只要她再轻轻的往前挪一分,脑袋就会被分成两半。
她也知道偷懒不讨好,见李长安不难为她,也不敢再卖弄风骚,躲在座羊后面,瑟瑟发抖,只作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媳妇儿,全没了刚才杀伐的狠辣。
三个妖魔与盐丁缠斗许久,一方有意拖延,一方则是出工不出力。李长安看得无趣,也没了兴致。
挥手,叫远处的兵煞压上去。
这一回,亥煞居中,提着大盾长刀,冲杀而来。未煞驱动座羊,包抄四周。意图明显,就是要把这一支盐丁围杀在此。
“李大郎且慢,我有话要说。”盐丁之中,一道粗豪嗓音远远传来。在隆隆铁蹄声和阵阵兵甲声中,清晰可闻。
高手。
李长安眼神一肃,此人,怕是要两三个亥丁才能围杀,到时候亥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