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儿回到家后连饭也顾不上吃就倒头就睡,清泉还以为她生病了,连忙请了郎中来看,开了一些安神的方子就退下了,她和梅奴儿手忙脚乱的把林希儿的发钗和头发卸了下来,衣裳没来得及换就盖上被子关了门退了出去。
一直到了未时林希儿才悠悠转醒,梅奴儿听见了屋内的动静赶忙进来侍候起床梳洗,然后换了一身衣裳,点了花钿。她嘱咐梅奴儿:“在家里好好跟二妮儿一块儿玩,顺便让奶妈照顾好若溪,还有就是帮我打包好一些行李,我的东西你们的还有二妮儿和李家儿媳的都收拾好,一个人的东西放一个包裹,实在是觉得包裹有些松散的话今日去外面木匠那边打几个大点的箱子来放一些衣物,衣物不要太奢华,轻装简便就行,顺便去木匠那里时要一些打磨过的绳子和硬实未起毛的木条,放在大箱子里,我自有用处。”
“一切听殿下安排。”梅奴儿行了一礼,目送着林希儿坐着一顶轿子入了宫,然后转头看了一眼两边,关上门就去莘月小筑里收拾东西了。
入宫下了轿,林希儿提起裙摆就往长乐宫跑,身后的公公喊道:“宗姬殿下,您慢点!”
到了长乐宫,侍女一看林希儿来了,慌忙去禀报:“宗姬殿下在长乐宫门口觐见呢。”
皇后正在和刘贤妃一起斗茶,长帝姬正在百无聊赖的折星星。
“官家这几日真的很'英明神武'啊,昨日听下人回禀说服了药才在我房中做那种事,不过那晚他服用的药真的有奇效,晚上我连着叫了好几次水。要不是那药他就提不起兴趣。”刘贤妃悄悄在皇后耳边道。
皇后脸一红,随后恢复平常,也悄悄的趴刘贤妃耳边说:“是吧,吾也是在生福金后就发现了他经常服用那腌臜的东西,福金生下来跟个小猫似的瘦弱,或许他是不是……”
“不过话说燕燕你自从生了太子和长帝姬后就打算不再生一个了嘛,到时候过两年太子娶了太子妃,长帝姬嫁了人,皇帝一……”刘贤妃没有把话说下去,只是看着皇后。
“这不是还有月芽嘛。”皇后轻笑着,三帝姬才刚满月,等个十年二十年三帝姬嫁出去后,她就逗逗太子的儿子孙子重孙。
这时宫人来报:“大娘子,贤妃,嘉阳宗姬在门外候着呢。”
长帝姬折星星的手突然顿住,然后跟皇后不规不矩的行了个礼:“阿娘,贤妃姐姐,我去找潇姊姊玩了,你们先聊。”
贤妃和皇后轻轻摇着团扇示意她去,青竹和紫苏也便拉着长帝姬出去了,身边的宫人也纷纷退下。
“谁会喜欢皇帝啊,皇帝喜欢的原本是咱们各自家里的权势,也就温暖暖那个大傻子天天争宠。”皇后开始了和刘贤妃的吐槽。
“也难怪温暖暖会争宠,她爹是个武将,比嘉阳宗姬的两位兄长武将官职还要低一阶呢。”刘贤妃叹了一口气。
“绾绾啊,你就帮我制衡一下高氏就行了,我现在最不放心的就是她和钥哥儿。”皇后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温暖暖官家宠她,就是因为她爹是武将,官阶又小,所以更好掌控且没啥威胁。可你我不一样,生了太子后吾大约十年都没受过宠爱,十年后因为偶然得了一可以生女的方子用完才得以生下了福金。”
“不过话说回来大娘子,当时请侍读是如何挑选的潇潇,既聪明又会办事,等月芽六岁的时候我也挑一个好的。”
“当时吾挑侍读时看中潇潇年纪长,且家世不用操心,但是比福金年长、家世低阶的包括潇潇在内都有四人,吾告诉她们谁成为长帝姬的侍读就封为宗姬,然后就索性让她们分别陪着福金玩一天。”
“结果其他三人皆对福金说好话,让福金提拔她们家。只有潇潇在玩一天后并没有提为家里索要官职或者宗姬册封的事情,而是让福金第二日开蒙读书,并告诉福金:'木之就规矩,在梓匠轮舆。人之能为人,由腹有诗书。诗书勤乃有,不勤腹空虚',由此才选中她的。”
“如此,依大娘子看,这林潇潇当真是一心为了长帝姬?”刘贤妃不放心道。
“最开始我挺不放心她的,毕竟她阿爹是汴京城有名的富商,生怕把她父亲赚钱那一套小家子气灌输给福金,后来福金学的第一节课是三字经和屈夫子的离骚,她没有藏好,在下学堂时说了为大夏为百姓的话来,如此吾便知道她不是一般人。”
“她俩患疾后,她学过医术,但不精通,为自己配的方子有诸多不确定性,但她按照自己的方子服用,即将大好后才敢把方子给长帝姬服用。等她俩大好后吾才查出,这传播肺痨之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