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击。
而赵偃纵身一跃,站在囚禁人参的马车之上,抡圆了胳膊抽在战马上,令其加快速度。
很显然。
他是准备逃离此地。
可他的想法过于简单且单纯。
在鹰隼的一声嘹鸣之下,战马宛如见到君王般匍匐在地,任由赵偃如何抽打,皆是纹丝不动。
察觉到外面动静的人参,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并大声笑了起来。
“赵偃,你等死吧……我师尊已来,他来救我来了……”
在这一刻。
赵偃已经明白此事的结果。
仙师?
他肯定无法匹敌。
眼下为今之计,只要逃离,先保住自己的命。
嗡嗡嗡……
嗡嗡嗡……
他刚要跳下马车时,在其身后的囚牢,瞬间爆破开来。
而那一根根铜制宛如蝴蝶般展翅,划破虚空,径直朝着赵偃身躯各处刺去。
赵偃见此,瞳孔猛然紧缩。
随之。
他拔出腰间配剑,铆足了力量,对着袭来的铜矛疯狂砍去。
刹那间。
传来金戈铁鸣的震耳声,电光火石乍现。
可铜矛如同附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赵偃的长剑在触碰铜矛的刹那,瞬间被反震开来,震的虎口生疼,鲜血直流。
在他愣神之际。
一根根铜矛瞬息将其贯穿,携带不可匹敌的力量,将他直接钉在不远处的巨石之上,并将巨石贯穿而入。
鲜血浸染了巨石。
眨眼间。
赵偃宛如刺猬般的被铜矛刺入。
但令人惊悚的……尽管这样,他并未立即死去,这些铜矛恰好避开他的致命伤口。
在这一刻。
他能清晰感知剧烈的疼痛,但却无可奈何、
咬舌自尽?
连咬舌的力量都没有。
只能眼睁睁且痛苦的被死亡折磨。
而那些搭箭弯弓的侍卫早已化为了一具具尸体,若是仔细看的话,在其心脏处插有一根羽毛。
羽毛赫然是鹰隼的。
郭开?
因躲在囚禁人参的马车底部侥幸逃过一劫。
此时。
郭开瑟瑟发抖,蜷缩在车底不敢动弹。
而在牢车之上的人参,因没了铜制囚牢,而贯穿在它的铜刺消失不见,早已能活动全身。
但由于被困许久,又每日被放血,身体早已虚弱的不成。
尽管如此,他也强撑着身躯,单手掰下马车的木棍,以此来做支撑,缓缓的走了下去。
郭开见到沾满鲜血的双脚,更吓得紧闭着双眼。
可人参精并未理睬他,而是仰头看向愈来愈近的鹰隼。
确切的说。
鹰隼上站着的人。
眼眸湿润且赤红,嘴唇轻微颤抖,喉咙耸动,本该有许多话想说出来,但在此刻却一个字都无法说出。
经历被囚禁、被放血的折磨,曾无数幻想与师尊的相见,可实则这一幕来到,却让他脑海一片空白。
苦?
默默承受。
诉苦?
他觉得不如不说,还是让自己承受下来。
很快。
鹰隼缓缓降落而至。
足有百米长的翅缓缓收拢,双爪落于地面,仿佛一座可移动的宫殿,令人望而生畏。
站在其背部上的季尘,面带微笑,静静注视着
剑目星眉,五官端正。
虽说身躯伤痕累累,但散溢的气息却不比吴广差。
阿良露出久违的笑容。
师弟终于找到了。
她举起刚要打招呼,人参径直跪在地上,带有哭腔。
“徒儿见过师尊。”
声音嘶哑,且充满了敬意。
简单几个字,饱含了对师尊的怀念,以及内心的痛楚。
若非师尊及时赶来。
他真的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始终成为他人供血的载体。
在这一刻。
对于师尊的感激之情,尽情的抒发而出。
季尘望向这名素未蒙面,且受到自己瞎编功法影响而成精的人参,内心也是五味杂陈。
“受苦了,上来吧。”
‘受苦了’这三个字说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