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外阳光明媚，风吹起窗帘又缓缓落下。窗户内念栖和周函宇谁都没有动，就这样看着对方，就这样过了好久。

“我刚刚在心里想了好久。”念栖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

“想什么？想怎么拒绝我？那也不用这么苦恼，你拒绝我，我也不会。”周函宇还没有说完，就被嘴巴上软软的触感惊得瞪大了眼睛。

“栖栖。”

“我在想，怎么样接受显得比较高冷。”

“为什么要高冷？”周函宇脑子还没有开始工作，念栖说一句他回一句，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太轻易接受，以后万一你不听话怎么办？”

“会听话。”

念栖抱住周函宇，“你知道我想这么干很久了吗？”

“栖栖。”

“你不要说话，听我说一会话吧。周函宇，我喜欢你很久了，久到你可能不敢相信。”

“周函宇，你真是一个坏家伙，初一那会我刚从老家过来，人生地不熟，你为什么要来找我搭话？我们怎么看都不像是能一起玩的朋友，我刚开始也以为你就是捉弄我，和别人一样。”

“后来生病的时候看见你，开心的时候看见你，成绩进步的时候看见你，什么时候都会看见你。”念栖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周函宇就静静站着，也不催促。

“自卑的时候是你，自信之后还是你，那半年什么时候好像都可以找到你。”

“妈妈跟我说工作变动要离开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要见不到你怎么办？”

“我搬家前的那个假期，想找你，找不到你。我就在想他果然是不想和我玩了吗？”

“栖栖，我不是。”

“我知道，你去外婆家了。我打你电话了，外婆接的，我第一次打同学电话，还挺不习惯的。”念栖笑了笑，“外婆说你出去和朋友玩去了，我当时就在想我就你一个朋友，你却不是只跟我在一起玩。”

“栖栖。”

“没事的，听我说完吧。我一直都知道，你那会只是把我当作可以相处的人，真正对我上心一点也应该是我陪你一起进派出所之后吧，你肯定在心里想，这个书呆子还算有义气，对吧？”

“我那会还傻不愣登地想，我要是就这么搬家了，他回来会不会找我啊？”

“然后，我再也没等到你的电话。”念栖就这样东一句西一句地说着。

“栖栖，这个，你一定要听我说，我回来之后找过你，我的手机在你给外婆打过电话之后就摔坏了，电话号码都没了，我去问过你们班同学，他们就说你转学了，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我知道，周函宇，我这个人很小气的，如果你真的不找我，我也不会回来找你的。我最开始两年就是不找你，我想找你，但是就是不允许自己找你。”

“中考考完了之后，我和妈妈有一次路过新洲，遇到初中同学了，他说你后来不止一次找过他们，问能不能联系到我。”

“我那天好开心，我去喝奶茶了，一个人去的，就是之前去的那家，点了全糖，一口也没喝下去，我当时就在想怪不得那会你要喝我的那杯。”

“后来我每年暑假都会去我们认识的十字路口，只是没再见过你。其实我可以去找你，但是我不敢。”

“妈妈今年跟我说咱们可能需要回新洲来的时候，她跟我说对不起，我其实一点都不难过，真的，因为之前我不敢来，现在是不得不来对吧？”

“可是你跟我说，行政楼下咱们就见过。”

“栖栖。”周函宇今天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叫了多少声栖栖，然后说不出话来了。

“我刚刚还在反省自己，开学那会我是不是有点小心眼了，我应该直接跟你说我就是程子杰。”

“我也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感觉说完了，但是好像还有很多想说的。”

“周函宇，我跟你说这么多，可能是想你......心疼我。”念栖声音越来越小，可是周函宇还是听到了，他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

周函宇捧起念栖的脸，轻轻地吻在他的唇上，念栖就这样保持着环抱他的腰的姿势，不撒手。

“周函宇，我喜欢你。”念栖就这样抬着头，对着周函宇说。

“周函宇，你遮我眼睛干什么？”念栖不理解，周函宇怎么突然用手遮住他眼睛。

“栖栖，你别这样看着我，然后说喜欢我，正常人都受不了的。”周函宇放下手，把头靠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