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嘛？”念栖拿着电话，在厨房里手忙脚乱。

周函宇就听着“彭”一声，过了两分钟“啪”一声，“栖栖，你炸厨房呢？”

“没有啊。”念栖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班长，你知道我家盐放在哪里了吗？”

“栖栖，你家盐我怎么知道？”周函宇笑得无奈。

“不知道吗？那我找找。”

“栖栖，你会弄饭吗？”周函宇实在担心，“小心手。”

“不会啊。”

“你啊。”周函宇无奈，“要不要我来？”

“不用，我可以。”

“栖栖，不知道的人以为你要做什么满汉全席呢，这个动静。”

“嘿嘿，其实我只是热你给我煮好的粥。”念栖笑得憨憨的。

周函宇听着砰砰砰半个小时，总算停了。

“栖栖，我刚刚怕你分心，没敢问，粥为什么放盐？”

“我，你们不放吗？”

“大概率，应该是没人放吧。”

“班长，你今天打算做什么？”念栖开始转移话题。

“试卷，试卷，还是试卷。”

“啊，这么无聊。”

“哦？那栖栖有什么快乐的学习方式？”

“先写试卷，再写五三？”

“嗯，很有趣。”

“班长，你，是在笑话我对吧？”

“栖栖，家里好像有人过来了，你等等。”

电话挂断之后，念栖看着自己碗里的，黑漆漆的粥，“这东西能吃吗？”

一手拿着单词，一手拿着吸尘器，念栖开始打扫卫生，扫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念栖突然想到什么，弯下腰，从床底下抽出一个盒子。

念栖看着盒子里的东西，表情柔和。

里边有一只钢笔，一条围巾，还有一叠糖纸。

“书呆子，你为什么总是用铅笔？”

“书呆子，书呆子。”

“你家里人没有说你烦人吗？”念栖那会是真的嫌弃周函宇吧。

“书呆子，为什么用铅笔啊？”

“因为铅笔可以擦掉啊。”

“为什么要擦，用草稿纸不就好了？”

“我不喜欢用草稿纸，我喜欢在试卷上面打草稿。”

“你的试卷能看吗？那么多草稿？”

“写对了不就好了？”念栖没当回事。

“喂，书呆子。”

“你这么闲吗？”念栖看着周函宇又出现在自己面前，脸上一脸黑线，“那你不要说话。”

“书呆子，你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你爱说不说。”

“书呆子，你怎么这么冷淡？我今天可是特意给你庆生的？”周函宇捂着心口。

“我，那你给我带来什么？”念栖到现在都记得自己听见周函宇说给自己庆生的时候，那种心情，麻麻的，酸酸的。

“当当当当，你看，给你。”

“钢笔？”

“嗯，你喜欢吗？”

“不是说了我喜欢铅笔吗？”念栖拿着钢笔，手指头慢慢摩挲着。

“不喜欢，那你还给我。”周函宇看着念栖明明很喜欢，但是嘴硬的样子，坏心眼地伸手去抢。

“不是给我的？”念栖一让。

“不是看你不喜欢吗？”

“还行吧。”

“切。”

“那你什么时候生日？”

“我都知道你生日了，你怎么能不知道我的生日啊？”周函宇阴阳怪气。

“那你倒是说说，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的？”念栖也是很好奇啊。

“那什么，反正就是知道了。”

“这么不自然？以后你要是去骗人，你都没生意。”

“瞎说，我干什么都会做得很好。”

念栖轻轻地把钢笔放回去，把围巾拿起来，闻了闻。

“栖栖，你不冷吗？”白羽泽蹦得老高，“我快要冷死了。”

“还行啊，小白，你是不是太虚了？”

“虚？”白羽泽来劲了，“栖栖，来，咱俩掰手腕。”

“不要了吧？”念栖退后两步，一脸拒绝。

“瞧不起我？”白羽泽直接撸起袖子。

“栖栖，你就不要隐藏实力了，给这个无知的小崽子一点颜色瞧瞧。”周函宇站在念栖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