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了。
淳于通伸手,一条黑白相间的绳子自袖中飞出。
刘大宝被那绳子缠住,登时动弹不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杨姓修士先取了刘大宝的储物戒,然后和淳于通入洞府查看,片刻后走出。
淳于通朝姜向生行了一礼,提起刘大宝便走。
杨姓修士亦是一礼,道:“姜兄,那刘大宝久居此间,可能会有同党,可否容我查问一番此间的散修?”
“杨道友,你欲要立功,怎拿我姜家当筏子?”姜向生冷着脸,“这里皆是租客,非为我姜家奴仆。人家出灵石,我姜家供一安宁之地。今日你说拿人就拿人,说查问就查问,莪姜家生意还做不做了?桥山同道如何看我家?”
“那刘大宝须是住在你家的。”杨姓修士也沉下了脸。
“既认为我姜家有嫌疑,那你何必废话?自回桥山派纠结人手,来灭了我姜家便是。”姜向生冷笑。
“你……姜兄,咱两家不是外人。你……好好好,我算是领略到你脾气了。”杨姓修士叹了口气,揉揉额头,道:“我去向令家主求封手书总可以吧?”
“请自便。”姜向生淡淡道。
“巡城卫稍后便到。还请姜兄看护此地,莫让人离了去。”杨姓修士表情无奈。
“一个时辰。”姜向生回。
杨姓修士行了一礼,化作遁光,向南而去。
到了这会儿,已没看头儿了。林白扯着姚千园回了洞府,匆匆关上门。
“你这就等不及了?”姚千园笑呵呵的问。
“姚师姐,你想看热闹,怎非得扯上我?”林白盘坐下来,像事后贤人。
方才的事儿有点不对劲儿,那刘大宝必然惹了大事。若是寻常倒卖些丹药,绝不至于此!
“刚才他们争吵时,你看的也挺来劲呀。”姚千园坐到林白对面,侧身躺下来。
“……”林白被噎了一句,然后小声道:“姚师姐,那位杨前辈是元婴之后?桥山派的吗?”
“没错,他叫杨恕。”姚千园嘴角露出不屑之色,“就是那個贱人的心上人。”
所谓“贱人”,大概指的是她的老冤家盖盈秋。
林白又好奇问道:“姚师姐,到底出了何事?怎这么大阵仗就为了一个练气丹师?”
“我怎么知道?不过杨恕和淳于通不顾规矩,直接上门拿人,想必牵扯颇深。”姚千园摇头,也有细思之色。
“颇深?”林白更好奇了,“有多深?”
姚千园笑:“那要看本钱了。”
“我说正经的。”林白算是看出来了,这姚千园比自己都流氓。
“我说的就是正经的。我区区练气,能知道多少?我要是金丹,就能直接去问了。”
姚千园笑的很是开心,她见林白一副无奈之色,便又道:“信义坊开门做生意,最重商誉。严禁强买强卖,打杀劫掠。可今天我瞧着,大概比劫掠还严重些。”
她侧躺着,伸脚轻踢林白一下,笑道:“你好似很关心,莫非你是从犯?”
“师姐说笑。”林白往旁边挪了挪,一副老实人的样子。“实不相瞒,那姜春的虎狼丸是我炼的。”
“多大点事?姜家最是讲理,怪不到你头上。”姚千园安慰。
上次她因姜丫头之事,林白开导过她。现在调了个过。
“多谢姚师姐提点。”林白其实心里也不担心,是故只随口谢了句。
“就这么谢我?”姚千园语声忽的柔媚,踢掉鞋子,用脚尖去勾林白。
林白又往后挪了挪,取出小阴阳鼎,准备炼丹来平稳心绪,反正也不敢再往深里问,也不敢再往深里探。
姚千园见状,冷笑不止。
操控地火,神识外放。一个时辰过去,开丹炉,出凝气丹二十二丸。
“你炼丹有两下子。”姚千园凑上前看,“回头帮我炼些丹药。”
“炼什么丹?”林白问。
“到时候就知道了。”姚千园卖关子。
俩人正扯着,外面打入一道灵力。
开了门,是姜春和一位练气巡城卫。
姜春面上鞭痕未消,他作揖一礼,道:“云道友,还请见谅,巡城卫要问些话。”
林白点点头,跟了出去。
来到外面,又转入一座偏大的洞府。
里面有一矮桌,中间坐着姜向生,左边是淳于通,右边是杨恕。
旁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