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凶之感?”林白还未开门,便听外面有了动静。
有一人声音穿过隔音房间,朗声道:“桥山派办事,所有人等,不得外出!”
一听这个,林白放心不少。
桥山派乃是桥山支柱,是元婴大派,做事不至于荒唐。
林白既没点茶,也无做半点坏事,自是不怕鬼敲门。不过也无心修行,只静坐此间。
又等一会儿,有人敲门。
开了门,便见两个穿云纹紧身袍子的年轻练气站在门口。
不远处还站着几个筑基难修,其中赫然有熟人。
“是你小子!”杨恕察觉有人看他,一回头便瞧见林白,他笑呵呵的招手,“竟然还有熟人!哈哈哈!”
林白先朝那两练气行了一礼,又赶紧走到杨恕跟前,作揖一礼,问道:“前辈,怎来了这里?”
“自是消遣来了!”杨恕揽住林白肩,来到墙角,贱兮兮的问道:“可吃了茶?滋味如何?”
“前辈莫要坏人清白。”林白立即做出严肃表情,好似端正君子。“我来此间只是住宿,天地可鉴!”
“真的吗?我不信。”杨恕去看那两个练气。
那两练气摇摇头,示意没在林白房里搜出什么。
“唉,没意思。”杨恕竟颇有失望,“你来此地做什么?”
“不瞒前辈,我来寻筑基机缘。”林白叹了口气,“可惜天不佑我。”
“怕是你睡了不该睡的,遭了天谴吧?”杨恕笑。
这人爱诙谐,林白算是看出来了。
“前辈莫要说笑,我清清白白,怎会做那下作之事?”林白辩驳一声,环视四周,只见此地来了几十位桥山派弟子,正挨个敲门。
但凡房间里有妖兽的,都要被缉拿。妖兽一个个被带出去,大都是练气境妖兽,甚至有些都不算妖兽。
还有许多衣衫不整的男女修士被捆着,跪倒在门口。
吃茶的和茶都被拿下来。
显然,桥山派是来扫除不法的!
这里虽不是桥山派地盘,但算是在桥山派的势力范围之内。
只是突然来搞事,就有些不太正常了。
发生什么事了?
“前辈怎来这肮脏之地了?”林白好奇问。
“唉,算是擦屁股吧。”杨恕摇头苦笑,往楼外走。
擦屁股?那你怎么一副吃了屎的表情?林白也不敢再多问。
出了龙门客栈,便见天空悬停了一巨大飞舟。坊市内店铺尽皆关停,亦不见半个散修。
只客栈门口不远处有六七个女修在说笑,应是桥山派的人。此番进客栈里抓人的都是男修,估计是怕脏了女修的眼睛。
那几个女修走上前,纷纷打量林白,个个都有鄙夷之色。
其中有一人遮面纱,双目灵动,鄙夷之色更显,还有几分嘲笑之意。
竟然是熟人,是姜小白那丫头!只是她换了身衣袍,面上遮面纱。
且那面纱能隔绝探视。
林白对她身材最是熟悉,可她爱穿宽大袍子,是以林白没第一眼认出来。
可对上那双眼睛,林白就太熟了。不管是平时的灵动,亦或者水润含情之时,再或者哀求委屈之时,林白都见过。
林白估摸着,是姜丫头半路上遇到了桥山派的队伍。
而做如此打扮,大概是她在此地胡闹了一番,担心有散修认出她。
林白情知自己被误认成了恶人,赶紧朝众人做四方揖,道:“诸位姐姐好。”
众女修没人搭理。
“诸位莫嫌,他可是清清白白的。”杨恕嘿嘿的笑了声,搭上林白肩,解释道:“这是我在信义坊查刘大宝时认识的,乃是炼丹名家。”他看向一筑基女修,道:“他炼丹的手艺得自朱家,与你家也有渊源。”
那女修三十来岁,颇有风韵。
“云中鹤见过前辈。”林白向那筑基女修行了一礼,知她是与朱家有些关系的顾家子弟。
顾家女修只微微点头,并无说是什么。
“小姜,他住你家地火洞府,你应也认识吧?”杨恕看向姜小白。
“自是认识的,他与我一个本家哥哥相熟。”姜小白微微点头,一副不熟的样子。
她面纱遮住大半面孔,可语气乖巧之极,好似人畜无害。
林白证了清白,松了一口气。
很快,有四位金丹从远处飞来,落在坊市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