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龟?”
她语声竟与曲成甲极为相似。
秀秀愣了下,回道:“仙子,家师是云霞宗八卦山曲讳成甲。”
“那不还是小乌龟么?”小黄雀反问。
秀秀不吭声。
黄如花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住黄雀,道:“师父,你在徒弟面前说人家恩师坏话,这不是长者所为。”
秀秀很是感激的看向黄如花。
小黄雀摇头,“我没说坏话,也不是长者。”
“师父,你试想,”黄如花颇见无奈,仍道:“若是莪在外行走,听到有人说师父你的坏话,师父——”
她十分有道理的盯着小黄雀,“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小黄雀摇摇头,又道:“你不是跟云霞宗不对付么?”
“我恩怨分明,又不碍秀秀的事。再说诸事已了,恩怨早清。”黄如花道。
“你总是有道理,也不知跟谁学的。傻好人,以后吃亏吃到撑。”小黄雀埋怨。
“师父,且不说这个。”黄如花笑着道:“秀秀是来寻筑基机缘的,合乎你给三大派提的要求。”
“我傻么?用你来说?”小黄雀狠狠的啄了一下黄如花的额头,“且来,让我先称量称量!”说着话,小黄雀飞向幽潭正中。
“跟我来。”黄如花丢了果核,顺走鼹鼠的一枚干果,拉住秀秀往前。
两女踏上幽潭,如履平地。
往前迈步,来到最中间的小小岛屿上,一同跪坐在桃树下。
小黄雀趴到地上,黄如花又把狐狸抱到怀里。
“仙子。”秀秀恭恭敬敬的磕头行礼。
“免了。”狐狸轻摆尾巴,语声愈加慵懒。“命理之学艰深奥妙,习之不易。一看本命相契,二看天赋。前者自无后者重要,不过修此道者大都是本命相契之人。”
沉玉仙子睁开眼睛,拱了拱黄如花,问道问:“你学了几分本领。”
秀秀摇头,回道:“我天生就笨,境界低微,只学了个皮毛。”
狐狸尾巴动了动,“也对,跟着曲成甲能学到什么本领?”她还是听了徒弟的劝,不说“小乌龟”这个绰号了。
“师父,”黄如花纠正道:“曲成甲名声在外,精研命理,识阴阳之变,在三大宗门中是出了名的,听闻结婴有望,你怎说她不行?”
“你懂什么?”沉玉仙子立即教训徒弟,道:“命理之道,凭岸观河。曲成甲却时时下水,怎能得了好?她若兼修他法,那还好说,可她是命理之道起家,只通一门,终究得的少失的多。”
狐狸尾巴伸了伸,“依我看,那孩子难证大道。”这一句语声苍老,有斧钺之气。
秀秀立即低头下拜。
黄如花按住狐狸尾巴,她知道师父有爱模仿他人说话的老毛病,又见秀秀立即低头下拜,面有恭谨,心知这是师父在学人家云霞宗老宗主说话。
只是素闻那位老宗主闭关隐世,平素宗门事务都是两位元婴长老,连同破云子等人料理,却不知师父怎识的那位老宗主的。
“不过也就这样吧,总是要讲信用的。”狐狸话里好似无奈,语气却高兴的很,“你入深山,无有凶险,我布下的传送阵法又与你本命相合,可见咱们是天生一对。”狐狸一双眼睛盯着秀秀看,嘿嘿笑了笑,“还是修命理之道的,那就更好了。我恰好能指点指点。”
“仙子也精命理阴阳?”秀秀好奇问。
“在桥山派时闲极无聊,略学了点。”狐狸摇摇尾巴。“不过本仙子真正的技艺非在命理阴阳,日后你就知道啦。”
“师父,你怎没跟我讲过?”黄如花使劲的顺狐狸毛。
“你又没问。”狐狸没好气。
“仙子,那能否帮我推演一番?”秀秀小声求问。
“临到筑基,你才来问前途?”狐狸笑。
“非是问前途,是想寻一人下落。”秀秀打开手腕上的一个小小荷包,取出一木簪。“这是他曾经戴了许久之物。”
狐狸尾巴一动,当即把木簪卷起,“日日带在身上,值此之时还在惦记,必是心上人的东西了!”她愈发阴阳怪气,“你没几岁,瞧这木簪的年头,彼时你怕是连天癸都没来吧?”
说完又看向黄如花,道:“傻徒儿,外人都说狐狸骚,其实人才是最骚的。”
黄如花捂着额头,道:“师父,她元阴仍在,彼时人家情窦初开,爱慕他人又怎样了?你在桥山派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