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改日你再去找你家老祖聊一聊。以你的资质,万不该如此的。”
“是。”姜鱼俯身下拜,又道:“我姐姐请前辈去一趟。”
林白也想跟姜丫头聊聊。这阵子诸事烦心,脑子成了浆糊,正需硕果暖心。
来到玉湖,林白登上黑塔。
“元婴行事,尤其是涉及门派,必然不会无的放矢。”姜小白听过林白讲述后,也没结论,只推断道:“至于有什么深意,就不是我知道的了。”
“那你不跟没说一样?”林白道。
“你让我说,又嫌我说的不好?”姜小白气呼呼的,“元婴何其高,我仰着头看人,如何看的清?”她一把打开林白的手,“别碰我!”
“是我错了。”林白一向有错就认。
忘却诸事,闹腾一番,倒是神清气爽。
“我知你与朱玉茂交情深厚,他又是妙妙的亲父,可即便你手段过人,却也不应参与其中。”姜小白被伺候舒坦了,自是又关心叮嘱,“报仇当待来日。”
“我明白。”林白其实也是这么想的,日后再说报仇之事。
“还有,”姜小白啰嗦起来,“妙妙失却至亲,小鱼儿想去凤鸣山看看。你带她去。”
“自当如此。”林白离了玉湖,又去水晶宫。
曲如意信上乱扯一通,没个正经言语。只知秀秀还未出山,狐狸也没露过面。
林白写了信,略问了问顾倾水到访云霞宗之事,便不再多写。
喊上裴宁,将所知的消息告知她,裴宁倒是沉默了好一阵。
“信义坊中的丹药、符箓已经涨价了。”林白颇有感慨,“行商者的鼻子一向灵敏。”
“天池派山门中也在加力锻造飞剑法器。”裴宁看向林白,问道:“真要打?”
“有这个可能。”林白微微点头。
“朱玉茂的仇应该报,却不是此刻。”裴宁十分的稳重。
俩人扯了好一会儿,又带上姜鱼,三人一块儿来到凤鸣山。
这些年朱家还真是多灾多难。先是金丹老祖带走一批门中菁英,后来筑基苗子朱玉岩死在了外面,朱见水、朱见山,朱见丛,一个接一个的老死。
与之相比,朱玉茂修为不济,天赋不足,倒是最无关紧要的一个。
但林白与朱玉茂偏偏相知最久,交情最厚。
此番朱玉茂尸骨无存,只留了衣冠冢。
上了香,林白在此待了三天,便和裴宁带上姜鱼和妙妙,一同回返信义坊。
“你当好好修行,莫要乱想。”林白安抚妙妙,认真叮嘱道:“正所谓伏久者,飞必高。你当谨记。”
“妙妙记住了。”妙妙着黑色道袍,跪下磕头。
林白便不再多说,由姜鱼牵着妙妙手离开。
过了两日,朱见羊找上门来。
“顾老祖从云霞宗回来了?”林白立即猜到来意。
“不错。”朱见羊坐下来,面有苦笑。
“怎么说?”林白见朱见羊这个样子,心里就咯噔一下。
“云霞宗好似不愿帮忙。”朱见羊摇头叹息,“说是老宗主闭关,无法为这等大事做主。只承诺送些丹药符箓……其实就是婉拒了顾老祖。”
早就料到了!林白就知道,别看云霞宗和九阴山以往老打架,可到底没伤筋动骨,人家这会儿盼着顾家和九阴山撕咬呢。
顾倾水白跑一趟,没来由又丢了人。
“那顾老祖打算怎么办?”林白又问。
“已责令田家和华清派,另有我们几个小宗族门派准备了。”朱见羊只剩摇头苦笑了。
“程杨两位老祖怎么说?”林白笑。
“顾老祖没去问。”朱见羊道。
林白无语了,这顾大娘做事也太二愣子了吧?人家程杨两家跟你同出一门,你执后辈礼,去请一请,肯定要给你点面子,至少能提供些后勤什么的。
“向老祖不在,岳掌门怎么说?”林白笑着问。
“岳丰树算什么掌门?哪有他说话的份儿?”朱见羊也笑了。“他被顾老祖派去了九阴山,索要鹿食萍。”
林白微微点头,这步棋还行。岳丰树毕竟是掌门,又是向老祖嫡传,身份是够的。除非九阴山真要血拼,否则不会把岳丰树怎样。
俩人又扯了一会儿,朱见羊告辞离开。
林白是个闲不住的,出门去竹涛园找杨恕打听。
“不知道啊!”杨恕反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