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也不敢御空。而且生怕来者太强,林白担心趋吉避凶的神通在石盘外失效,便行上几里地,就去石盘上感受一番。
两人遇门派和家族就绕,路遇坊市也不进。
折腾了半个多月,终于入了桥山地界。
二人放下心,换上干净道袍,御空径入桥山派。
没过多时,便有巡山弟子拦路。
解释了一番,俩人来到青云山下,顾芳已喜出望外的迎了出来。
“你们竟还活着?本以为你们……”顾芳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且进来说话。”
她拉着林白和朱见羊入了殿中,又招呼人去找顾九重。
“你家说你魂灯未灭,玉树想去寻你们,伯父拦了下来。”顾芳竟有些唠叨,“如今总算平安回来了。”
她又抓住林白的手,接着道:“你是不知,飞雪还为你哭了一场。”
“……”林白愣了下,转开话题,问道:“芳姐,如今外面是个什么形势?”
此番林白与朱见羊餐风饮露,与空气斗智斗勇,都没敢跟人接触,是以不知如今局势。
“也没个章程。”顾芳抹抹眼,面上转厉,“老祖让暂且修养,九阴山那边也再未闹事。”
林白就觉得这事儿没完。仇已结下,如今各自消停,不过是酝酿下一场风波罢了。
“那日到底发生了何事?”顾芳这才问起正事,“听闻他们死了四个金丹,是真是假?”
林白和朱见羊对视一眼,也没吭声。此事牵扯甚深,至少跟顾九重才能说。
正自端起茶盏,四周忽降下淡淡水气。林白立时便觉被水淹没,不知所措。
迷茫之间,脚下一空,人已落到地上。
环顾四周,朱见羊在身侧,身后是一洞口,有水帘遮蔽,应是瀑布之属。
再往水帘洞里看,里面有两人一兽。
中间盘膝坐着一年轻女子,着浅碧道袍,青丝披散,身形略消瘦单薄,胸前不敢细看,只双眸漆黑,样貌极美。
正是顾大娘顾倾水。
另一人是一老者,白须垂于胸前,面上有笑意,慈眉善目。
至于那兽,乃是一青皮狐狸,正卧在地上睡大觉。
“顾老祖,杨老祖,沉玉仙子。”朱见羊立即跪倒在地,恭敬非常,头都不敢抬。
林白也赶紧跟上,心说你们仨开会呢?
“啊,小淫贼来了呀。”狐狸语气慵懒,睁开眼,站起身,摇了摇尾巴。
林白只觉得这狐狸不懂人情世故,当着这么多人面,竟不给自己半分颜面,外号张口就来。
算了,林白也不敢气,自己得学人情世故,元婴却不需考虑这些。
“仙子安好。”林白恭敬道。
“好。”狐狸迈步,跳到顾倾水膝盖上,还没卧下,就被顾倾水抱了下去。
狐狸也不气,只是道:“我虽好,可我徒弟不太好,被人骗了东西。”
林白不吱声。
“小淫贼,我记得你也有徒弟,且爱之怜之。”
青皮狐狸又跳到顾倾水膝上,复又被顾倾水抱下,狐狸不再勉强,走上前几步,盯着林白瞧,道:“若是你徒弟在外被人欺负,还把宝贝哄了去,你当如何?”这一句颇有稚嫩娇俏,分明是学妙妙说话。
朱见羊看了眼林白,心说你那会儿不是说秘宝是沉玉仙子赠你的么?合着是骗来的?一问一个不吱声,你管这叫谈笑风生?
“仙子,”林白硬着头皮解释,道:“我跟小黄生死之交,又怎能诓骗她?乃是她知我要随军,便赠我秘宝傍身。”
“沉玉,你这徒弟倒是有情义。”杨家老祖笑着开口。
“什么有情义?”狐狸当即不高兴了,“老杨,我问你,若是你家那贪杯的小丫头跟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整天跟人睡大觉,你作何想?”
“男女欢好,我怎拦得住?”杨家老祖慈祥一笑,道:“我再问你,若是你从小养大的孩子,刚长大就跟人跑了,你作何想?”
“吃你家几天米,就算你家养大的了?看你抠搜的。”狐狸嘀咕两声,跳到林白头上,嗅了两嗅,拿爪子拍了两下头,继而竟卧了下来。
林白也不敢动,生怕狐狸撒尿。
“顾金针如何死的,你且道来。”顾倾水终于开口。
她语声幽远,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淡漠清冷,可偏偏又有几分惹人怜爱的楚楚可怜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