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了。
鹿轻音冷笑不止。
远处观战之人也纷纷喝倒彩。
“你真无耻。”曲如意被强迫吞了丹药,“人家若是先行得了机缘,你哪里哭去?”
“岂不闻后发而先至?”裴宁笑笑,凑到曲如意耳边,道:“他其实是看鹿轻音行为有异,心里没底罢了。”
“那也不需拿我做筏子。”黄如花嘟囔一声,拉住秀秀,道:“你该知道师父为何不让我跟你说他的事了吧?我跟他第一次去探险,就吃了他的暗亏,后来他又拿些冠冕堂皇的话把我糊弄住,让我无有怀恨之心。此人脸厚无耻,你需得小心。”
“那你现今不是跟他关系好的很么?”秀秀好奇问。
“这个……”黄如花瞪了眼秀秀,低声道:“他好歹……好歹还有几分可取之处。”
此时场上,那万姓修士面色变了变,挤出笑,道:“在下不过是华清派一无名小卒,怎敢与何师兄并列?愿闻何师兄妙法!”
说完,万姓修士,连同言、戚二人,竟齐齐退开。
何问药被架住,他看了眼白发冷笑的鹿轻音,便环顾四周,道:“云霞宗与我桥山派皆有元婴嫡传,在下怎敢当先?”
大家伙儿都怂鹿轻音。
只是这会儿,云霞宗大师姐孟圆不在,曲如意又重伤。桥山杨家后人杨恕正被痴女困着,杨嗔又年幼。而顾家嫡传根本没来。
大家伙儿都看程霜和程到金。
“咳咳……”程霜终究不傻,立即咳嗽两声,脸色更见苍白。
“我跟妹妹一路疾驰,灵力损耗太大,且先容我二人稍作恢复。”程到金道。
元婴后人也怕。
“两位呢?”何问药又看向秀秀和黄如花,“仙子命契之人在此,仙子爱徒也在,两位风华绝代,想必各有神技。”
“师父说不准与人争斗。”黄如花大声回。
“呵,”何问药终于冷笑出声,“机缘在前,尔等兀自胆怯不前,如此庸碌之辈,怎能成大……”
“好似你刚才就冲在前面了一样!”黄如花脾气越来越不好,“刚才天池派裴宁跟人对战,也没见你上前帮忙!好歹我们都出了手,连青蛇都吹了一阵风呢!”
“……”何问药没脾气,朝暗处看去,朗声道:“岳兄,左兄,莫兄,还请助我!”
话音落下,过了良久,才有三人上前。
何问药与那三人低声说了几句话,好似在许什么承诺。
鹿轻音毫不在乎,面有嗤笑,不时斜撇林白等人。
很快,何问药便手执一断木,高声道:“且看我擒贼!”说完,当先而上。
另三人立即跟上,四人两防两攻,对阵九阴山的四人。
林白看了一会儿,便不再多看。无他,这几人确实都是佼佼之辈,不过还是差了些。唯有鹿轻音算是其中最强,可鹿轻音竟似力竭,又似有所忌惮,缺了凌厉之意,反以守为主。
让裴大姐和黄如花提防,林白又来跟李星河说话。
“李兄,”林白给他倒上酒,好奇道:“先前那异象垂落之处的鹅卵青石被人毁坏,显露出一彩蝶,不似凡物。李兄可知其来历?”
秀秀和黄如花也好奇的看了过来。
“青石便是虫卵,一如当日木妖入地修行。”李星河笑着解释,“星辉流光涤荡,灵气汇入其中。至于是何来历,日后便知。”
见人家不愿多说,林白便不多问。
“到底是啥?你这人怎么说话说半截?”黄如花皱眉,“比我师父还没意思。”
“或入了门中便知答案。”李星河也不气,反只微微一笑。
黄如花还要再说,被秀秀拉了拉袖子,便嘀咕两声,终究没再开口。
再看场上,高大石门之下,鹿轻音四人左支右绌,以防为主;何问药四人配合得当,屡屡近前攻伐。
又过了盏茶功夫,眼见鹿轻音等人越发不支,围观之人中便有人上前助阵。
先是一人两人,后来竟三五人而上。
又过盏茶时光,竟成了十六人对战四人,把鹿轻音四人压的死死的,唯有靠着一防御符箓苦苦支撑。
“咱也上吧?”程霜问程到金,又看向身边的商氏兄弟。
商氏兄弟见鹿轻音等人将要不支,机缘在前,早就饥渴难耐,自是立即点头。
“咱跟着转轮走。”程到金压低声音,悄悄道:“他脸厚,又有见识。关键是,他还是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