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语气中竟有些失落。
林白与裴宁对视一眼,愈发觉得顾家人不靠谱。
“你跟小丫头是兄妹,小丫头是仙子的命契之人。合着转来转去,沉玉仙子还是我顾家人嘛!”顾九重又道。
林白也不懂顾九重到底是怎么捋出了这层关系,反正就干听着。
顾九重又问其秘境中之事,林白狠狠的告了秦忍松的状,又大略说了说鹿轻音之事。
至于最后得的那石牌,林白都没敢露出来。
“从未听说过此人。”顾九重并不知道鹿轻音。
扯了半天,顾九重这才离开,舱室内只留林白与裴宁。
数经凶险,历经生死。观天地之奇伟,见人间之别离,二人干柴烈火。
还没除下衣裳,外面便有人来敲门。
裴宁脸皮薄,欲要停下,却耐不过林白痴缠。
“这是顾家飞舟,有隔音之效。”
林白闹腾了几次,裴宁竟一直忍着没出声。即便好言相劝,她也只偶尔稍作回应。
过了两个时辰,开了舱门,便见曲如意和程霜。
也不知她俩怎么混到了一块儿。
曲如意迈步进来,也不说话,只微微弯着腰,鼻子嗅啊嗅。
“怎让那鹿轻音跑了?还让她饮了仙茶?”程霜是个直性子,抓住林白袖子,怒道:“林转轮,你真没用啊!”
“比你还没用?”林白问。
“……”程霜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方脱险境,就沉迷男女之事。”曲如意亦是冷笑连连,“如何能成大事?”
“虽说男女情爱乃是天地至理,可如此贪欢,终究非我辈所为!”程霜也跟着道。
这俩人就是来找茬的,林裴并不理会,只闭目静坐。
如此熬了几天,飞舟过信义坊,入桥山派本山。
裴宁回了天池派。曲如意跟程霜竟聊成了姐妹,俩人也不知去哪儿耍了。
林白很有附庸的自觉,先去寻顾瑶。
“老祖不在。”来到顾大娘屁股底下的洞府里,顾瑶也不废话。
林白上前,使劲儿的搅了搅那小水池子,问道:“老祖去了何处?”
“我怎知道?”顾瑶摇头,“听说你好大威风,跟曲成甲较了高低。”
“讹传罢了。”林白懒得说曲成甲的事,又问道:“向老祖可回来了?”
“并无音讯。”顾瑶回。
“九阴山可有异动?”林白再问。
“不知道。”顾瑶一问三不知。
林白懒得再跟她扯,拍拍屁股,自去找朱见羊。
没过一会儿,顾无伤和朱玉环赶了过来,便是顾飞雪也亲至。
“你跟三派之主一个辈分,都是‘无’字辈。”林白看着顾无伤。
顾无伤吓坏了,赶紧给林白倒上茶水,“前辈莫要吓人了。”他脸色难看的很,“我本命有回春之效,是故名为无伤。怎敢攀附三位元婴高修?”
吓唬了人,林白心情好了许多,又跟顾飞雪论道。
扯了一天,杨恕和程到金来请。
此番在秘境中,也算帮了杨程两家,结缘更深。
林白已经跟桥山派三家元婴的嫡亲后辈关系匪浅了。
“人言狡兔三窟,我已有三窟。只是顾大娘的窟更大些。”
林白嘀咕半天,喊上了顾无伤和朱玉环,随着杨程二人,来到欢欢姐住处。
程霜和曲如意也在,俩人跟杨欢在谈眠龙山往事。
诸人皆是青年筑基,本就是激扬慷慨之辈,如此邀月对饮,愁绪尽消。
待到酒醉人散,林白与杨欢入内详谈。
“为求大道,些许艰险又算得了什么?只可惜未竟全功。”
“这都是我该做的,我早把杨恕和杨嗔当成自家兄弟了。”
“欢欢姐,你真好。”
闹腾到天亮,林白这才抽身而回,去跟朱见羊谈天。
还没扯几句,妙妙和姜鱼竟来了。
“师父!”妙妙眼眶红红的,一上来就扑到林白怀里,“妙妙想师父了!”鼻子还一抽一抽的,着实可怜。
林白本还记恨斗笠之事,见了妙妙却又生不出半点气。
“前辈。”姜鱼是个老实孩子,恭恭敬敬的行礼。
“好。”林白微微笑着点头,又看妙妙,道:“你给为师编的斗笠丢了,回头再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