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林白终于松开手,“再说了,我跟曲如意兄弟相称,并无邪念。”
“我才不信。”裴宁嘴角翘起,“葫芦该收了。”她看向篱笆墙上挂着的藤蔓,又摸出一个玄黄色的葫芦。
她摘下一个,还有六个。
林白看过去,只见葫芦颜色各异,晚霞之下,熠熠生辉。
上前一摸,竟有沉重之感。
先前在无字秘境时,曾遇七彩野鸡,七彩呆鹿,如今再见七色之物。
只是不知其中有何关联。
“葫芦藤生于院中,应是无相前辈手植。不知多少年了,得日精月华,受灵气滋润。初见时乃是七朵花,结界一破,这才成型。”裴宁手拿着玄黄色葫芦,感叹道:“这等造物,必然是无相前辈留于后人的,只是还需祭炼一番才是。”
她摇了摇手中葫芦,道:“内有乾坤,蕴有苍茫之气,这个我要了!”
“都给伱。”林白道。
“那你的欢欢姐呢?她本命玉葫,你不送一个?”裴宁笑着道。
“……”林白尴尬笑笑,倒也没敢接话。
俩人在院中木桩凳上坐下,将七个葫芦细细观看半天,林白便琢磨着学一学炼器之法。
先前曾学入阵一书,言炼器之妙,以天地为炉,阴阳为炭,造化为工,万物为铜,自此成器。
这般高深之语,好似能将一方世界,乃至天地之道炼化。林白自认还没这等能耐,得慢慢学才是。
收起了葫芦,林白贼心又起,拉住裴宁的手不放。
俩人耗了一会儿,裴宁着实没法子,“你刚刚得了机缘,便这般没个正经!好歹也收了两个徒弟了!”
她被林白拉着往房间走去,面上越发羞急,“这是无相前辈居处,你莫要乱来!”
“无相前辈何等之高,然则男女阴阳,情爱之道乃是天理,谁又能违?”林白一本正经。
两人进了左边厢房,其中布置如同农家,并无出奇之处。
“那你去找鹿轻音!我看她倒是乐意与你双修!”裴宁没好气。
“她怎及得上你半分?与我而言,十个百个鹿轻音,不及裴宁一根头发。”林白正色道。
裴宁终于被哄好了。
此番自打从桥山出发,及至于得了机缘,已过去两个月了。
二人连连遇险,又逢凶化吉,各得了机缘,本就心中舒畅,是故一关上门,倒也有尽兴之意。
反正也不知如何出这小世界,两人关上门又自成一界。
闹腾了一天,各得了趣味,这才稍歇。
两人出了门,在院中木桩凳上闲谈。
扯了半天闲话,定下了接下来的计划。
既然出不去,那便不再多想。反正此间灵气不缺,只管一心修行便是。
两人合计完,何问药悠悠的过来了。
“转轮兄,裴师姐。”何问药弯着腰行了礼,道:“两位都是一时俊……”
“直接说事情。”林白打断。
“转轮兄,仙子想求些葫芦籽。”何问药面有讨好笑容。
林白听了这话,也不应,只是看着何问药。
以鹿轻音的脾性,要么直接要葫芦,要么就不要,绝不会来讨葫芦籽的。
是故,这可能是何问药自作主张。
林白盯着何问药,猜想此人或有某种神通,能养护灵植。
“想求籽?”林白摇头,“让她亲自来。”
“这……”何问药愣住,又讨好笑道:“仙子静修,着实抽不开身。”
“那就算了。”林白笑。
“我……我再去问一问吧。”何问药小声的应了,又低着头看裴宁,眼神还有躲闪。
裴宁知道这是何问药有私事问林白,便起身去了屋内。
果然,待裴宁一走,何问药谄媚之色更重。
“转轮兄,”他上前弯着腰,“以前我一向勤修,少跟人往来,又得师父之令,一直未破身。”
何问药十分真诚的问道:“转轮兄,怎样才能哄女子开心?鹿仙子不跟我讲话,也不允许我跟她说话,我着实没法子。仙子对转轮兄另眼相待,还请兄长教我!”
“这不正好?你也不理她便是。静心修行,大道才是根本。”林白劝告。
“总要有人交游,有人论道,这才有益修行呀。”何问药不愧大门派出来的,说的话一套一套的。
林白到底心善,又是个好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