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如意摇头,“金丹又如何?老祖伤患不去,道行大减,再无向上的心境。岳丰树一派之尊,也身死道消。”
“那只是他们修为太低。”林白见她有颓丧之意,便赶紧拍她肩,安慰道:“若是稍遇挫折便生退却之心,怎能成事?以你的性情,应乘风破浪,遨游四方才是。”
曲如意歪头瞅林白,过了一会儿才点点头。
“丹论可已拟定?”林白又问。
曲如意摇头,跟拨浪鼓似的。
“早日拟定丹论,勿生颓丧之心。”林白又拍她肩膀,“我总是记得初见你时的英姿勃发,对诸般事物皆存了好奇之心,那像现在这样?”
“这不长大了么?”
曲如意又是叹气,无力道:“我本命青玉如意,名也如意。可人生天地间,不论是未入道的凡俗,亦或者移山填海的大能,谁又能如意?”
她颇有感慨。
“世上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你为何事事要求如意?”林白笑着劝道:“但凡十件事能成三件便已是如意,若是能成五件六件,便是天眷了。”
曲如意点点头,“你说的倒是跟秀秀一样。”
“是故你当好好静修,不论是在桥山,还是回云霞宗,我与裴宁,还有秀秀,总是念着你的。”林白道。
“不。”曲如意稍稍抬头,看向林白,嘴角有笑,轻声道:“我打算去道隐宗,多游多历,先拟丹论。”
“……”林白瞧她眼睛,知她应是早就定了下来,便取出狐狸毛,“出远门总需备些逃命之物。”
曲如意拍拍腰上荷包,“秀秀早给我了!”
秀秀都没给过裴大姐!
林白也没法说啥,只是又叮嘱几句,让她到了道隐宗去找找裴宁。
“那我走了。”曲如意摸出两封信,“一封是给秀秀的,一封是静娴给你的。”
她捏着宋静娴写的信,又细细打量了一番林白,小声道:“可别累着。”
说着话,把信丢给林白,“打开瞧瞧!”
林白接过,拆开信封,曲如意凑上前,踮着脚尖来看。
字体娟秀,一看就是温柔贤淑的女子所写。
信上倒是没说什么大事,先说许久不见的别离之情,又说见到了妙妙,最后还问了几个阵法上的问题,其余的倒是没多说。
“师兄若是有闲,还请答疑,师妹翘首以盼……”曲如意捏着嗓子说话。
林白忽然就觉得,曲如意去道隐宗是个好主意。否则再在桥山待下去,指不定跟程霜学成什么样子呢!
“宗门里又不是没有懂阵法的,偏来问你!”曲如意冷嘲热讽。
林白也没敢吭声,只收好信,不由得又想起宋清。
两人扯了会儿闲话,便即告辞。
没过两日,曲如意下来请帖,邀请一帮子人去凤鸣山饮酒,不仅有程家人,还有杨家人,顾瑶和顾芳也在列,便是金丹宗门和各家族也邀了人。
她在桥山混久了,倒真是人脉广阔,男女老少都有。
在凤鸣山饮酒三日,曲如意颇有伤感的说要远赴道隐宗,林白便说有程仪送上,程家兄妹也立即出手,旁人一瞧,都没法子,只能跟着送。
没带灵石的便送法器灵器,或是丹药灵草。
曲如意嘿嘿嘿的收了一大堆,事后又把程家兄妹和林白送的礼物退了,还额外给了些好处,然后趁夜跑路。
此后再无杂事,林白只一心静修,若是闷了,便去寻欢欢姐饮酒谈天,或是去姜家论道。
这般半年过去,妙妙和姜鱼溜了回来。
“师父,你赶紧结丹吧!你能力低,当徒弟的就受欺负!师娘在还好,若是不在,我……”妙妙愤愤不平。
这丫头一向心眼多,挨欺负了也只会偷摸摸搞回去,如今张口就告状,可见被狐狸欺负不轻。
“沉玉仙子又给师姐起了几个外号,还整天盘卧在师姐头上。”姜鱼是个老实人,自然实话实说。
看来确实被欺负了!
“你们难,我也难,大家都勉为其难!”
林白也没脾气,“谁不被狐狸欺负?我也被欺负!要知道,苦心人天不负,咱们仨当知耻而后勇!”
把两个笨徒弟赶走,林白摈绝杂事,潜修不出,也不再淬体,只求圆满之境。
如今筑基九层,识海稳固,运用随心。气海广阔,灵气蕴藏极多,犹如江海,只待凝结金丹。
所谓圆满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