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上,“不管你们如何谋划,总归无有多造杀戮,我等自然承这份情。”
“老前辈,上一回信你们守天阁的是周回山,如今祖地易主,元气大伤,再不复往日盛况,竟只能在外苟延残喘,好似丧家犬一般。”木贞笑道。
孔枢不语,深深的看向木贞,而后道:“此间事在我。”
说着话,他佝偻的身子往前一步,浑浊的双目忽然明亮如炬,继而一掌推出。
这一掌不见威势,只在洞窟中掀起一阵微风,却好似隔绝内外,木贞所布置的防护阵法当即湮没无踪。
“他跟向无回是一个路子!”木贞凝重之极,瞅了眼李沉玉和林白,没好气道:“你们惹的好大祸事!”
“如今是我们的祸事。”李沉玉面上竟有笑,一副得意之情。
木贞又瞪林白。
“正该齐心合力!”林白道。
“好好好,你们俩狼狈为奸,拖我下水!”木贞气的不行,又看向孔枢,道:“老前辈一看就是在北荒域上过前线的,谋略杀伐俱是一流。不知能否卖我个面子,饶了他二人狗命?”
“小小金丹,何来的颜面?”
邹宓上前,手腕中金环飞出,越来越大,竟有遮蔽天地之势。
“我来!”林白丢下怀里的狐狸,踏前一步,左手托葫芦往前,随即云雾升腾。
雾气笼罩金环,只听一声巨响,金环收回,云雾散去。
林白趺坐在地,向前呕出一口鲜血。
“他的葫芦绝非凡品,竟纳去我金环的小半威能。”邹宓手执金环,细细查看,只见上面郁结的毁灭之意更甚,一时间竟不好祛除。
“小友以金丹初境修为,硬挡元婴一击而不死,可见不仅身负至宝之故,淬体之法更是极妙。只是这奇异雾气,可是本命之物?”孔枢问。
“前辈是来闲聊,还是来拿人的?”林白笑道。
“临死而不自知。”孔枢面上沉重,佝偻的身子向前迈步。
“小淫贼,生机在何处?”李沉玉在林白身旁跌坐,忍不住拉了拉林白的衣衫。
“在我。”木贞咬牙切齿上前一步,兀自不忘嘲讽,“林转轮,今日是为救你我,绝非救什么骚狐狸!”
“狐狸再骚,也比不上你骚!”李沉玉当即反唇相讥。
木贞不作理会,取出一枚铜镜,紧握在手中。
孔枢细细看了一会儿,随即翻出白玉如意。
池上行取出一柄羽扇,邹宓手执金环,却又似心疼,换了一副银环。
三元婴各有手段,孔枢断绝来往,镇压神通,池上行主杀伐,邹宓防逃窜。
眼见灵宝压下,木贞双手紧握铜镜把柄,“来我身后!”
“呵,我才……”李沉玉正要讥讽,就被林白搂住细腰,拉到木贞身后。
三元婴合力一击,再无生还之理,可就在这时,铜镜大放光芒,浩大威压散出,登时诸般法宝无用,神通断绝。
“化神护符?不对……”孔枢苍老面庞上满是凝重,欲要一探究竟,可那铜镜光芒极盛,竟无法直视。
而想要有所动作,却有无力之感,好似天道如此,本就该被压制一般。
李沉玉被林白搂住腰,被痒的扭来扭去,这会儿忽的怔住。
她两入万寿山,是见识过化神能耐的,但眼前所见,绝非万寿山上区区禁制能比拟的。
“这是……”李沉玉呆愣愣瘫倚在林白身上,话都说不完整了。
“活下来了。”林白安抚,派了派她的腰。
很快,铜镜光华散去。取而代之是一人影,寻常人高低,着粗麻布衣,黑发披散在脑后。
虚影赤足而立,乃是一中年女子,无有气息外露,面上也无表情。
模样说不上美丑,只是一时清晰,一时模糊。
“老祖!”木贞哭啼啼的上前跪下。
那女子虚影却不看木贞,只是环视洞窟中诸人。
双眸幽远,不知其主人在何方,然则却好似穿越了不知多少万里,凝视着诸人心中的每一块阴影。
孔枢怔了怔,上前跪下,“守天阁孔枢拜见前辈。”
池上行和邹宓对视一眼,也俯首下跪。
林白正要拉一拉李沉玉,却见她已经乖巧的跪下了。
“何事扰我?”女子虚影出声,有飘飘渺渺之感,似真似假。
“老祖,非是扰您清修,实在是守天阁欺人太甚,他们三个元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