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林白见狐狸生气,就顺着她的话说。
“唉。”狐狸又叹气,“以我来看,我的贵人必然是师父他老人家了。当年引我入道,授我遁法之理,以后得想法子去找他老人家。”
“李兄游历……”林白见狐狸瞪过来,当即改口,“尊师游历四方,境界深不可测,又与无相道主有旧,必然是高修大能。想必仙子来日渡劫化神之时,一定会出面帮忙的。”
“承你吉言。”狐狸道。
林白见狐狸还是阴阳怪气,便讨好的挠了挠她肚皮。
狐狸尾巴一动,甩出一封信,“千里送春情。”
“……”林白当没听懂,接过秀秀的信,撕开去看,狐狸也凑过来,她见林白疑惑的看来,便解释道:“我答应她不偷看的。”
可不是,这会儿就不算偷看了!
信上没说什么大事,先问林白安好,而后说曲如意去了道隐宗,让多多照顾。又说仙子最近养伤,嘴巴经常不干净,她费心哄了许久。
狐狸看完,冷笑几声,没再吭声。
林白把信收起,见狐狸摆摆尾巴要走,便赶紧拉住。
“仙子,人活一世,无非名利,还请仙子莫要再坏我声名了。”林白可怜巴巴的。
狐狸哼哼两声,转身化形,青纱薄衣,笑吟吟的看着林白,道:“你还知道怕?”
“造元婴高修的谣,我能不怕么?”林白卖苦,赶紧凑上前,轻轻给李沉玉捶肩。
看着她的侧颜,当真国色天香,莫说正妻,凡俗间一国主母要是不像她,那必然是没选好!没半分狐媚的样子,反富贵而威严,凛然不可犯。
可惜长了一张嘴。
“以后莫再给秀秀传信,省的她整日烦我!”
说完话,任凭林白拉扯,却还是化为青光,消失不见。
“佳人何再来?”
嘀咕了一会儿,外面打入一道灵力。
开了门,独孤靖上前俯身,“先生,程掌门遣人来请。”
知道到了出发之时,林白裹起独孤靖,去寻程克水。
程克水一边唠叨,一边带林白往西,来到信义坊。
桥山收揽了大批物资,大都汇聚在信义坊,而后才整装出发。
负责货船运送的是田家田归琴和淳于家淳于涛,这两家分别是顾杨两家的人。虽说近来屡有劫掠之事,但这其实是肥差,也是顾杨两家的额外关照。
这两家跟林白都有旧,与田家人上过战场,在淳于家租赁过洞府。
此番总计十七艏货运飞舟,筑基十余人,练气修士上百。
另还有灵兽相随,往来探查。
三金丹闲聊叙旧,说起前线战事,掰扯半天反越说越愁,便闷闷散了会。
一路向北,时快时慢,收纳沿途物资,交接各路门派。
匆匆半月,先过天火城采买一番,又路过合欢宗,一路安宁的到了乌鹊山上。
林白早来过这里,乌鹊山的当家人雷在霄不见客,是王月影接待。
“师弟之名威震四方,我可钦佩的紧!”王月影面上表情怪异。
“怎能比师姐之万一?”林白谦逊。
田归琴和淳于涛见状,还以为林白跟王月影有交情呢,俩人都不言语,只让林白掰扯。
林白跟王月影废话几句,又说起物资之事。
王月影推脱乌鹊山贫瘠,但耐不住林白硬磨,到底是出了些疗伤丹药。
林白犹不满足,又说桥山是为周回山旧人云云,可磨破嘴皮也没说动王月影。再想要求见雷在霄,人家也是一万个不答应,只推说闭死关了。
“可悲可叹,我桥山儿郎在前线浴血奋战,所为者何?不就是为你们周回山游子,不就是为求一个公道么?可你们不出人也就罢了,连物资也不多出一分!”
林白气的狠了,直接在乌鹊山大殿怒斥。
诸乌鹊山之人闻言,有的羞愧,有的怒极,更有的没脸看,捂着脸跑了出去。
“你桥山自是奔万寿山而去,碍我乌鹊山何事?贵派老祖之心,世人皆知!”王月影也怒了。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先前雷前辈求我姜老祖弥合乱局,求我桥山主持公道。如今我桥山站了出来,有些人却没半分胆色,真是令人不耻!当年化神宗门的气魄竟不剩半分!摇光老祖若知,只怕叹息后人不肖!”林白仰头看天,有轻蔑之意,有可怜之意。
诸乌鹊山门人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