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水与邹宓打的难解难分。而就在不远处,伏波子掀起滔天巨浪,池上行化白鹤之行,竟如履平地。
四元婴斗来斗去,一会儿顾倾水对邹宓,一会儿又对上池上行。邹宓与池上行不时变换位置,术法连施,两人竟有合击之法。
而在十几里外,夏予丰与霍太平艰难固守,前者强用化神秘宝,分明是无力再战,而后者本就年迈,已然无法久持。
袁揭和孟山禾如同发了疯,雷在宵和宴清风掠阵,姜行痴与离火道人却不怎么出手,反在防备还未现身的孔枢。
就在这时,一道灰光自黑风山中冲天而起。
只见孔枢一指点出,高天之上的碧水浪涛登时如煮沸一般,随即化为水汽。
孔枢却不理会顾倾水和伏波子,径直向前,分明是要去救援夏予丰和霍太平。
姜行痴不慌不忙将棋盘递出,沿途竟有纵横纹路,孔枢一时间渺小如棋子。
离火道人并指点向眉心,随即抽出一枚火符,“离火九运!”随即火符翻腾,落于棋盘之上。
“离火内虚,外强中干!”孔枢踏步在棋盘之上,挥袖灭去火焰,又是一指点出,霎时间破去纵横棋路。
孔枢身影不停,两手合一,“断天绝地!”
一掌推出,诸人只觉体内一空,好似诸般道法不存。
宴清风身前巽风消散,雷在霄云翅碎裂,袁揭与孟山禾怔怔然。
孔枢并不多理会,眼见离火道人一掌推出,他便回以一指,当即让离火道人退上数百步。
“姜行痴!”诸元婴没有阵法为凭,又未结成阵势,竟让孔枢如入无人之境,好似闲庭信步,径取姜行痴。
姜行痴毫不犹豫,拔腿就跑,还不忘吆喝一声,“他欲要先杀我,尔等快先灭了夏予丰!”
他身化黑点,往南而去,很快又成白点,如此黑白连续,逃遁不休。
“太强了!”林白缩在一碎石丛中,眼看着孔枢追逐姜行痴而去,两人消失在天外,分明已在百里千里之外。
而离火道人往前飞了几里,应是想去支援,可又调转回来,也不知是怕了还是如何,反正口中嚷嚷,“先取夏予丰!”
夏予丰得孔枢助力,已缓过来一口气,“咱们熬着,等我师兄杀了姜行痴,回来全把他们解决掉!”他还不忘安抚霍太平。
而在天空之上,邹宓和池上行得孔枢妙法援手,趁着顾倾水和伏波子气力不济,迅速反攻了上来。
尤其是池上行,他遁速极快,身化白鹤,当即向伏波子而去。
顾倾水挥袖上前,又是碧水漫天,欲要救援。
而就在这时,邹宓咬牙发狠,金银两色圆环相交,霎时间无数圆环涌出,趁顾倾水救援之际,攻其所必救。
顾倾水咬牙,先是用碧水遮掩住伏波子,随即一手推出,反击金银圆环。
不过她到底分了力,被金银圆环全力一击之下,面上苍白,唇边有鲜血。
邹宓得势不饶人,转眼飞环又至。
“勿伤我老祖!”只见眼前有星光乱影,随即一人手托葫芦挡向飞环。
飞环之势何等强悍,可那葫芦受此重击,竟未破碎,不过余力未消,手持葫芦之人霎时间面色苍白,向后摔去。
邹宓自然认得这葫芦,她凝目看去,只见顾倾水已缓了一口气,上前揽住林白的腰,好似埋怨了一句,而后轻轻推开,随即身化碧水,卷土重来。
林白遭受飞环余力侵袭,体内脏腑震颤,肌肤上隐隐有裂痕,不过混元二转之躯,倒也算不得什么。
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退回一旁,毕竟这是元婴混战。
而在南方千里之外,姜行痴如丧家之犬,黑白两点闪烁,逃遁不休,可后面灰色玄影如附骨之疽一般,根本逃不掉。
“定!”相隔十余里,孔枢点出一指,姜行痴当即慢了下来,再不以黑白双子秘法逃遁。
就在这时,孔枢也停了下来,看向四周。
只见姜行痴在前,一朵白云落在身后。
又见一人抱剑在左,一人执玉在右。
这两人分明是天衍剑宗之主孙抱朴,元婴石氏家主石化玉。
“拖住他!我已有布置,夏予丰一刻钟内必死,邹宓与池上行也绝难讨得了好!”姜行痴披头散发,也不知是说的真话,还是安慰人。
可他语气虽说自信,但话语中竟没围杀孔枢的成算。
“我入了局,此战他必须死!”天衍剑宗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