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
自此陈致远得了名姓。
时光荏苒,陈致远入道后,专心修行而不得法。
无奈转做他事,豢养过灵兽,伺候过灵植,曾修习丹道,学过制符,还涉猎阵法之学,可惜一无所成。
眨眼十几年过去,陈致远已到了三十岁,他发了狠,跟着闵秋肥学战阵斗法。
愚夫山本就是四乱之地,而铁剑门又处于通衢之地,一向不得安宁。
最近出了个锦绣仙人,交游广阔,大收门徒,听闻放了话,说要取铁剑门而代之。
陈致远修为进展极慢,又没啥别的手艺,便请命随战。
山门外打了一通,幸好闵秋肥拼死相救,陈致远算是活了过来。
两人被送回山门静养,闵秋肥沉闷无声。
“我想通了。”闵秋肥缺了个胳膊,瞎了一眼,坐在陈致远身旁,“咱师父十七岁筑基,可我修道几十年,都三十了,留在练气八层过不去!一辈子也就这样了,等战事过去,我就找个女人成家。”
“师兄,是你老相好柯欣师姐么?”陈致远问。
“死了,她死了,你没瞧见?不过咱们这破地方,早死晚死都一样的。以前羡慕生在桥山,后来想想,人家也是从咱们这地步拼出来的,羡慕不得。”闵秋肥长长叹气,“我打算纳几个凡俗姬妾,修士一般不去杀凡俗,到时候好歹能保住命。然后就多生孩子,盼后代出个能耐人吧。”
陈致远不吭声了。
“你也该找个了,别让你老陈家断了根!”闵秋肥笑。
“我家大兄生了十几个,孙子辈的都有了。”陈致远摇头,坚定道:“再说了,师父说我大器晚成,我再等等!”
闵秋肥笑笑不再多言。
没过多久,前方传来消息,说锦绣仙人纠结了诸多帮手,竟设了埋伏,铁剑门老掌门为救弟子,竟不幸陨落了。
铁剑门丢了一大块灵地,死了掌门,属实元气大伤。
陈致远和闵秋肥关心师父莫以今伤势,便找了师兄师姐,一块儿去探望。
莫以今收了九个徒弟,其中三人已筑基,陈致远练气二层,是最垫底的。
“回去好好养伤,贼人必会再来。”
莫以今十七岁筑基,如今才只四十一岁,却已有衰老之态,面上沧桑,不似年少时动不动就笑,愈加沉稳厚重,眼中愈发深邃。
众弟子问了好,便缓缓退去,陈致远依依不舍,频频回头。
“致远你来。”莫以今面上露出笑,朝陈致远招手。
“师父。”陈致远上前跪下,关心问:“是否当真没事?”
莫以今微微点头,道:“这些年除了闭关修行,便是奔波厮杀,少有指点你修行,我称不上良师。”
“师父对我极好。”陈致远道。
“你六岁入门,今年三十岁,修道十八载,练气二层。”莫以今沉吟一会儿,道:“慢了些。”
“徒弟无能。”陈致远跪伏在地。
“也不必如此说。”莫以今苦笑一声,“当年我十七岁筑基,自认天才,可见识越来越多,发觉金丹之路求而不得,丹论更是杳无音信,自知不过是中等之姿,时时暗中自怨自艾。我犹如此,怎能怪你?”
他看向陈致远的眼睛,道:“致远,为师来日要当掌门了,再难得闲,你有问题,便细细讲来吧。”
陈致远呆了一下,又想了一会儿,道:“师父,我诸般技艺不成,斗法又重伤,修为进境停滞不前,师伯说我勤快又蠢笨,是我资质太劣么?”
听了这天真话语,莫以今摇摇头,道:“桥山向老祖开三灵窍,如今镇守一方,无人敢不敬。所谓资质之说,确实与灵窍多寡有关,却也不尽是如此。你只需记住,你越在意此事,便越是被此事拦阻。大道艰难,沟壑万千。灵窍多,或能先发,灵窍少并非不能后至。”
陈致远细细记下,目中却又有茫然,问道:“师父,修行之时我好似落入泥沼,四肢不得伸展。我本命是生锈的铁剑,是否是本命之故?”
“不知,这得你自己去琢磨。为师能让你去学各种技艺,去试你相契的技艺,能指点些许修行难题。可你这个问题,为师解答不了,或是桥山高人能答,可咱们没资格去问。”莫以今好似想起了什么,又道:“我昔日旧居荒凉许久,日后我要在那边静修处事,你就去为我打扫外面的庭院吧。”
“是!”陈致远立即开心的应下,浑然忘了方才之言。
莫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