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和气行礼。
“前几日入内城行凶的恶人可伏法了?”何问药一副随口闲聊的样子。
“回前辈,凶人已就地正法!”那守门人道。
林白算是看出来了,这些所谓的高门大派,其实都一个德行,处置不了的事就瞎编排,反正鹿轻音不敢露头,也不敢当面去理论。
尤其是如今秋水剑宗被玉心一意门压着,更是不敢显露虚弱,反愈加强硬。
当然,可能是人家使的障眼法,好让鹿轻音再露头。也可能是,人家元婴真以为鹿轻音死了,毕竟生扛了元婴一击。
入了内城,便见此间另成天地。花红柳绿,山清水秀,不见冰雪严寒,反温暖如春。
有微微凉风荡来,令人心旷神怡。
内城本是座落一巨岛之上,可一墙之隔外,漫天风雪,好似两个世界一般。
这何问药在天宫城混的不赖,进了天宫城内城后,不少人打招呼,低阶的弟子一个接一个的行礼。
很快便见一处宽阔广大的深湖,水波荡漾,引来飞鸟仙鹤,鱼儿纵越其间。湖泊深绿,映着青天白云,静谧安详,抚慰身心。
这湖名为秋水,处在内城大岛的正中,亦是秋水剑宗的由来。传闻水下有地火之源,滋润岛上数百里之地。
而秋水剑宗更是借此立下法阵,这才让此间四季如春。
听闻那新建的玉心一意门的掌门曾亲来拜访,和气的很,可待住了半年余,回去之后就开始找秋水剑宗的茬儿,传闻是眼馋福地。
林白由何问药引着,先是拜访了几位同道,伪托散修身份,以转轮名号示人,凭借炼丹之法,倒是很快也结交了数位同阶同道。
在此盘桓半个月,林白性子好,没架子,论道也不藏私,刻意交好之下,倒是人缘比何问药还好。
混熟之后,林白就使劲儿打听天问派的事,一副好奇孩子模样。反正天问派那边闹的极大,路边的练气修士都要扯几句,倒是没人怀疑过林白,只当是散修习性。
又过十余日,便有人前来试探,想要招揽林白。
“在下闲云野鹤惯了,一向受不得束缚。当然了,在下区区丹师,不爱争斗之事,唯好坐地静修,不时炼一炉丹丸,钻研钻研些丹方……”林白没把话说死。
“不瞒道友,我门中弟子多习争斗之法,在炼丹一道上走的不太远。”这秋水剑宗弟子名为秋雨残,是掌门亲族后辈,算是说话算数的。
“道友过谦了。”林白笑道。
“转轮道友是真有才干的,我看得出来。”秋雨残道。
试探之下,秋雨残又拉林白去他们丹房,见了见秋水剑宗的老丹师,还送了丹药。
眼见林白似有意动,对那丹药更是不吝夸赞,这秋雨残原形毕露,言明想拿丹方换林白坐守百年,供奉也给足,需得每月上供丹药,行传道之责,必要时还得出门御敌。
这差不多就是鹿轻音对待何问药的样子了!
林白都气笑了,却也没说不行,只是跟鹿轻音一样,不拿你当外人,但你也别想摸我的手。
又过十日,林白眼见摸清状况了,可发现那秋雨残好似另有新欢,对招揽之事也不热络了,找上门都见不到人。
“果然还是鹿仙子功力深厚,吊了那么多年,何问药还忠犬一样,初心不改。我却已被人家抛弃了……”林白十分苦恼,打算回去跟鹿轻音取取经。
“走吧?回去商议商议。”这一日晚,何问药找上了门,他焦急的很,一会儿说仙子伤那么重,一会儿说这次一定行。
“我再去打探打探。”林白觉得秋雨残之所以不热络了,必然是有原因的。
何问药来之前就得了鹿轻音的命令,此行由林白主导,是故他也只能说些劝告之言。
林白当即找了一圈熟人,又去炼丹房走了一圈,才终于得了个没准的信儿:说是秋水剑宗请来了天山派的掌门做中,打算与玉心一意门讲和,以后秋水剑宗与玉心一意门就要和平了。
这天山派正是林白要去拜访的,只不过这次来的是掌门,不是那冰宫之主月下蟾。
不过可以等等看,若是月下蟾也来,那事情就好办了。毕竟,这一次是秋水剑宗请天山派做事。
“秋雨残是秋水剑宗掌门亲族,想必知道些内情……难怪不招揽我了,合着人家不需要外人卖力了,。可这样对我始乱终弃,到底是缺了姜行痴的那份老练,倒是比王月影用心些。”林白一肚子心思,回到客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