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等个十年八年也是寻常。或是三五月至,或是三五年,莫要放在心上。”月下蟾还是不知道,“你且静心修行便是。”
“是。”林白乖乖应下。
“你身负怀缺道主毁灭之意,又修淬体之法,技艺在同道中自然是佼佼者,可一旦入了其间,就更需小心。”月下蟾是真没把林白当外人,细心的叮嘱。
“老祖……”林白感动的眼眶都红了。
月下蟾不再多说,挥袖离开。
既然如此,林白便不做他念,静下心来修行。
来到石盘之上,便见一缕碧绿,顾大娘的链子还在。月白汹涌,秀秀又有长进。
心念一动,石盘上场景变换,雾气分开缝隙,月白涌进,给秀秀报了平安。
继而枯坐沉思,自打上次闭关,来到金丹五层后,就一直奔波劳累,如今算是得了空闲,能静修一时了。
自打结丹后,林白在同辈间进境不慢,可自己毕竟有石盘相辅,却因因事务太多,要修混元淬体之法,要参悟刀意,炼化葫芦,修为进境到底还是慢了些。
但成就却没多少,摒弃了纯粹之意和地火之意,意图求与自身相契之意,却一直不得,只能借怀缺道主遗留的刀意应付。
混元淬体也才二转,葫芦也没炼化而成,徒弟更是要造反。
“境界才是根本。”林白心中微动,残缺石盘便现于手中。
此行北荒域目的有三,一是探问天问派之事,如今算是了结,只差邹宓的信未送到;其二便是寻问长生造化诀下卷去向;三来是找石盘碎片的线索。
沉思了一会儿,林白撇去杂念,守心净神。
一丝丝的灵气自雾气外而入,继而汇聚在林白头顶,最后笼罩其身。
如今已是金丹中期境界,越往后必然越慢越难,是故更缓不得。
造化诀功法运转,体内金丹澄澈。
雾气涌动,不久便见万千星辰转动,成星河之势。
星河流转,倾泻在林白身上。水波奔涌,林白随波而动,青丝白发不断变幻。
那石盘被水波推动,缓缓的转动起来,继而搅动星河,似与体内金丹相合,欲要磨灭万物。
体内金丹愈发澄澈,好似经历了时光长河与无边星河的涤荡一般。
体内体外异象频动,一时似跌入时光长河之中,一时又似落入无边星河之内。
游鱼随波而动,不得自由。
恍恍惚惚之间,林白好似又回到那无字秘境之中,星河倒挂,巨树高耸,水波不兴,诸般事物好似凝滞,动不得分毫。
彼时曾与李星河有游鱼之辩,或以自身为游鱼,或以自身为星辰,以成遁法。
而李星河更是借参商之彼隐此现,来与人之生死类比,似要将游鱼纵越在时光长河之中,以成遁法之妙。
不过说来说去,最后也不过一句道阻且长,行则将至。
修行不知日月,一时如游鱼般逆流而上,一时又顺水而下。
艰难求索之间,猛地豁然开朗,心神相合,有一飞冲天之感。
林白睁开眼,只见星河下垂,长河奔流,石盘转动之间,有苍茫之意。
雾气外有一缕细线,林白纳入手中。
心神好似沿线而行,跨山渡河,不知行到多少万里之外,乃至于翻过域外,脱离此方世界。
入目一片苍翠,山清水秀,俨然世外绝美之地。
鸟飞蝶舞,泉水叮咚,不时有一灰兔两足撑地站起,环顾四周,警惕来敌。
前方似有不同,林白正欲细看,猛的头疼欲裂,只能松开那丝线。
“上次窥探狐狸,乃至窥视守天阁三元婴,可都是看了好久的,怎这次……”
歇息良久,稳固住小境界,林白这才睁开眼。
两年时光已过,护身阵法依旧,身边纤尘细微。
裴宁跪在身侧,背对着自己,似正朝一人回话。
林白看过去,只见那人四五十岁年纪,盘膝坐着,黑发灰袍,面上微微笑。
来者看不出虚实,应是元婴境。此人身后立有两人,一男一女,皆是青年模样。
察觉到心中无有吉凶之感,林白起身行了礼。
那元婴并不理会,只看着裴宁,问道:“这般说来,令师也没甚奇遇,所修之剑大抵是自身所悟?”
“晚辈从未听家师说过有甚奇遇,想来是没有的。”裴宁恭敬道。
“孔枢借秘宝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