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多高,碎星将军就有多高;海拔有多高,他就站得有多高。
凶神恶煞的狂风扑面而来,卷起碎石的飞溅,卷起泥土的飞溜。
站起来就是沉重的部甲的磨合之响,立起来就是浩大的影子的倾泄一方恐吓。
依旧冰冷的高原气候浇不灭满腔怒火的战意,依旧雪冷的高原气候完全无法屏蔽冲天的血杀之气的狂潮,撞开层层叠叠的厚云的壁垒,狠狠地强行推开左右的云层,见到血红的天阳,血红色的长空!
战!
鼻息依旧剧烈地无法自拔!
战!
闷响闷响的各件部甲相互磨合了万万年!
战!
足下的大地依旧在哀嚎,巨大的月状高刃依旧不肯放过大地的刃鞘,当刃鞘一样使用。
巨大的獠牙遮不住他往昔去碎星的气魄,獠牙遮不住他往昔去碎星的气概,巨大的獠牙蔽不住他往昔去封天的实力,蔽不住他往昔去禁天的硬实力。
他的五湖四海、征伐四方的王者之概,追随他的万军啊!被火的神的人摧毁了!
大陆架下,是燃烧的火海是汹涌的火啸,波波火啸嚣张的要烧上大陆架。
火啸在升腾,火啸在升高,欲平齐大陆架的高度,欲平齐大陆架的高伟。
火是重甲狂战士的披风,火是重甲狂战士的无边无际的追随者,火是重甲狂战士的生着的荣耀。
看不到尽头的熊熊燃烧的火,望不到尽头的凶猛燃烧的火,眷恋的披风,攀着重甲战士的头盔,附着重甲战士的眼球,拥抱着重甲战士的胸膛,围住着重甲战士的腰,牵着重甲战士的双手,抚摸着不肯停止前进的腿铠。
他是火,他是火的重战士,也是火的神。
来了!带一方的燃烧而来!
胸际燃烧的火海,受胸铠的封禁而堆叠数个世界的火的火海;腰际燃烧的火龙,受眷恋而拖着不舍弃的恒长的火河火江,一头在他,一头在大陆架下的无垠平原里;头盔内熊熊的充裕勇气的不竭的火,从两条盔框的缝隙眼珠子间出来,两条火触,烧在眼珠子上。
大陆架的下边,是被淹没于火海的千万头盔,沉寂了生命的头颅,依旧有不甘寂寞的附火在烧着,是被淹没于火海的万千甲衣,胸膛的生生不息的火在烧着,是被淹没于火海的万千靴铠,另一种方式的前进的烧着的燃烧,是被淹没于火海的万千武器,各种各样的武器,剧烈的烧着,插在地面的兵器们,熊熊的燃烧着。
他们是阵亡的士兵,集团军的余晖,是一刻不停地燃烧的烈火。
烧不没的意志,烧不灭的胸气,烧不毁的手骨,烧不了的瞳孔,哪怕是头骨的眼望,也要张开双洞望着浩瀚的天空。
哪怕是血红色的天空,也值得望;哪怕是火红红的长空,也值得看。
看尽此刻的消亡,看尽此刻的消逝,看尽生命的易逝,看尽生命的终结,命运的博大。
碎星将军是存在的,重装战士是存在的,高与矮的将要碰撞,高与矮的将要对撞,高与矮的将要交锋快要发生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