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浩大的盛宴!
士兵们进城烧杀抢掠。
铺天盖地的黑色汪洋的兵卒狂潮,正欲望着城内的一切,正期待城内的一切,左右仰望,中央正推动沉重的吊木推车。
于城门上的第一道撞击,轰响起城里的居民狂逃曲;于城门上的第二道撞击,惊雷的震响惊落城市那统治者的跌下。
城头的旗帜被远道而来的新旗帜所替代,守兵的尸体从城墙而重重砸落地上,是斧盾步卒的击盾欢呼!
是锤击胸膛的激动了城里的烟火,颤栗了地上守兵的往日忠诚。
爬梯是一个接一个的士兵,是城里绵延不断的硝烟。
破碎的门栅是四溅中的木屑,鱼贯而入黑乎乎的脚步踩烂洞开的地砖,蛮横地撞开两叶门的背击砖墙。
倒下的守兵尸体,背靠砖墙的躺血,失去意识就失去了一切,如果眼睛还在睁开,就是剧烈放大的腕刀、割下自个的头颅。
战功、无边无际的战功!
失去战意的残活守兵、羔羊般待宰的居民,再也没有人为他们出头,死吧、杀吧,再没有人为他们顶上。
一排排跪在城市中央的广场的锁链脚足,是一列列的败兵俘虏,数量足以成新的方阵,没有放过,全部砍头,唾弃投降、鄙夷懦弱,不敢反抗的战士,都是不能称为荣耀的战功,连持刀的刽子手也嫌弃脏手。
无名者有令,不接受俘虏。
黑色的海潮侵袭城市的战火,却是几乎一边倒的屠杀。
兵无斗志,民无慎勇,不能组织像样的反抗,黑色重步卒们不单踏破民居的房槛,还要劈碎居民的布衣,何以抵抗利刃,掠夺财物的数量是数不胜数。
大火冲天的城市,没有一丝一毫留恋古迹的怜悯之心,燃开去、烧开去,不放过一个角落,不放过一座民居。
烧毁贵族的宫殿,掠夺领主的财宝,让凶名足以令外界谈人色变,用酷刑逼迫所有官员吐出私藏宝藏的地点。
狂欢过后。
已然列阵的重步卒左右一面的等待无名的大踏步往前检阅,属于入城者们的荣耀,全部照耀在领袖的头上,承受大日的黄光倾覆!
旌旗烈烈,北风、席卷南方。
宫殿很大气磅礴,今日却是北地之人的彩旗的高高飘扬中,宣布新政权的成立,宣布政权的更替下,宣布投降者们的命运,宣布所有城市居民的人生命运。
坐于王座上臂卧扶手,一扶手断生死,一扶手断未来,来俯瞰熊熊烈火里的城市,多么美的景象。
宫殿歌舞升平,由着昔日的歌姬团体主导亡灵们的舞蹈,他们曾经热爱的东西,今天全都是无名者的了!
握起单拳吧、握起属于的吧。
像大日高照,像大日不落,像大日恒古,鹰击长空,鹰,依旧飞,依旧翱翔,依旧畅游蓝天,俯瞰辽阔的大地,俯瞰辽远的地平线、下的俯视蚊虫蛇蚁的渺小孱弱,藏在蛇洞里吧,藏在兔洞里吧,一头嗡嗡闷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