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睡的实是不安稳,清晨腰酸背痛的厉害,脖子还落枕了,疼的宋暖呲牙咧嘴。
不过这倒是个机会。
清河坊内,宋暖扶着落枕的脖颈走在街上,倒是十分显眼。
“夫人何不请个郎中到府上,何苦亲自出来。”惜春心疼的看着宋暖,埋怨道。
“有些事..嘶..还是亲力亲为的好。”宋暖搪塞过去。
“夫人,这里便是街上最大的药铺了。”
宋暖艰难的抬头看去,只见牌匾上刻着四个金漆涂的大字。
徐氏药堂
进了药堂,便来了位模样约三十几的中年郎中,瞧出了宋暖的病症
“这位姑娘可是夜里风凉落枕了?”
惜春:“正是正是,烦请郎中给看看”
那位郎中教宋暖把腰杆挺的笔直,用右手用力从脊背向上摸。宋暖忍着酸痛重复他的动作,那位郎中见时机成熟,压住宋暖的脖颈用巧劲微微一掰。
一股酸痛感随之袭来,宋暖倒吸了口凉气。
郎中:“已经好了。姑娘可活动活动,看看效果。”
听闻,宋暖待到痛感渐渐消散时,轻轻的,试探性的左右活动脖子。
“果真不疼了。”宋暖又惊又喜,和惜春相视一笑。
惜春见宋暖如常,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谢过郎中,郎中医术精湛可否为我看张方子?”宋暖先是给郎中道谢,又顺水推舟叫他看看药方
这方子不是别的,正是慈宁宫的那位神医所写。宋暖担心不妥,想给别的郎中瞧瞧。
那位郎中接过药方细细看着,面露难色。
宋暖见脸色不对“可是有何不妥?”
郎中皱眉说道:“这药倒无不妥之处,但是却少了一味,若少了这一味药效便微乎其微,大大减少滋补安神之效。”
“少了一味什么?”
“朱砂。”
朱砂?宋暖在心里重复了一遍。那不是后宫争宠的必备吗,若是在怀孕的妃嫔饮食中添加,便可达到小孩快速消失的目的。
若真如郎中所说,这方子少了一味朱砂药效大大减失,平常郎中都能看出来,神医怎会看不出来,此事蹊跷。
宋暖心中疑虑未解,匆匆按照郎中的方子拿了副药便离开了。
“夫人我们要回府吗?”
“不,惜春,附近可还有其他的药铺?”
惜春:“啊?夫人还要去啊。”
.......
“累死人了,张氏,李氏,樊氏....通通逛了个遍。夫人逛药铺的本事快赶上逛灯会了,这癖好还真是古怪。”惜春累的不行,埋怨道
“你懂什么,这叫货比三家。”
“夫人这都货比几家了,逛了十几家药铺,拿了十几副药,我都快拎不动了。”
“好惜春,辛苦你了,我帮你拿着。我保证这是最后一家了。”宋暖安抚道,顺手接过几副药材。
两人走了好一会,才到了后街街角看到了一间不起眼的小药铺。
门上的木牌摇摇欲坠,上面已经结了密密的蛛网,歪歪扭扭的写着
百药堂
“这真的是药铺吗?开的如此偏僻还破成这个样子。”惜春吐槽
也正是宋暖心中所想,走近仔细看才发现,门两侧挂着副早已褪色的对联。
何必我千秋不老
但求人百病莫生
这副对联写的倒是博爱众生,颇有几分名医之风。
酒香不怕巷子深,没准在这颓败之地,还真能出一位稀世名医。宋暖想罢,径直走了进去。
屋内陈设老旧,昏暗无光。弥漫着呛鼻的中药味,到处都是大包小包的药材,叫人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直到某个犄角旮旯里传来翻书的沙沙声,宋暖等人才觉屋里有人。
走近看去,此人满头华发,已是古稀之年。正惬意的翘着二郎腿,借着窗外的光看书,时不时拿起酒葫芦猛灌一口烧酒,满足的抿抿嘴。
这哪是什么郎中啊?明明是个酒蒙子。宋暖有些后悔进来了,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试试了。
还没等宋暖张口问,那老者突然抬头,只一眼便看出宋暖的病症
“面色暗淡,可是有气血不足,心悸之症啊?”
“郎中好眼力,我受此症困于多日 ,现得一张药方,可请郎中指点一二?”
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