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舍命救下上官玉儿,她将你一人丢下不管不顾,自己却拍拍屁股走人,她可是真够冷血,你都如此了,她竟还不投怀送抱?”
他回想昨晚一事,依稀记得上官玉儿为他止血完,便昏睡了过去。他扬了扬修长的手,手上的缎纱早已换成了纱布,他嘴角微动。
“你可有见过一块锻纱?”
孙翎义径直坐正了身子,微微迟疑半晌回应道。
“今日一早,侍卫将你从那破庙里带来时,我就没见过什么锻纱,你身上只覆盖着自己的衣物,那东西对你很重要?”
他掀开被子,强撑起身子下床要走。
“很重要。翎义兄,借马一用。”
…
他来到庙寺里,仔细寻了一遍,找到满是血迹斑斑的锻纱,他面露出喜色,似是捡到宝物一般塞进自己的怀里。
…
“小姐,小姐…”小欢不停摇晃躺在床榻上的美人儿,哽咽地呼喊上官玉儿,不知道的以为摇晃地是她的尸体。
上官玉儿若是再不醒来,脑袋瓜都要被她晃傻了,清了清干哑的嗓子,缓缓地睁开眼,装腔作势道。
“你是想谋杀你家小姐么?”
小欢见自家小姐醒来,小嘴一撅,破涕而笑。
“太好了,小姐你终于醒来,谢谢老天爷爷保佑。自昨日您在梅山林失踪,奴婢担心小姐…”
上官玉儿打断她的肺腑之言。
“是父亲派人寻回我?”
小欢连连摇头,歪着脑袋细述昨日所发生的事。
“昨日,奴婢四处寻觅小姐,始终不见您,便与其他小姐说了。她们个个以身子骨弱为由婉拒了奴婢,只有茵意小姐站了出来,并唤上她兄长王公子出面。王公子大量派出人手,最后是在雪泊之中找到您的。主上知道此事后,对王公子赞赏有加,说是一定要带上小姐登门致谢。”
上官玉儿冷眼一抬,目光闪动地看着小欢,沉静道。
“王公子?王家匀?”
小欢抿了抿嘴唇,连连点头示意。
上官玉儿嘴角轻笑。
“他和茵意竟是亲兄妹,想不到这世间倒真是小!”
“是呀!小姐,您与王公子的缘分好像冥冥之中注定好的,王公子有意与您缔结姻亲,主上对他颇为满意呢。”
上官玉儿斜视了小欢一眼,脸色不悦说道。
“休得胡言乱语,小心我割了你舌头。”
小欢吓得赶紧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
上官玉儿躺了半日,小欢为她梳洗打扮,这才注意到小姐嘴巴上破了皮。
“哎呀!小姐!您嘴唇破了皮,便是不能上唇脂了。”
她白了一眼小欢。
“不能抹便不能抹,大惊小怪干什么!”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伸手摸向自己破了皮的嘴唇。昨晚的记忆顷刻袭入脑海里,她脸上顿时一阵绯红。
小欢见状,又一阵惊呼。
“小姐您的脸怎么红了?是不是您那里不舒服呀!”
上官玉儿脸色很不自然,嘴角微微一抽,不耐烦回答。
“是火炉太热,热的!”
她抬起玉手轻抚着头上的步摇,沉静地说道。
“小欢,用唇脂涂厚点,将它掩住。”
小欢轻点丝绵胭脂在她唇上,使她显得艳丽,更加明媚动人,她轻启红唇。
“他可有回来?”
小欢一愣,满脸疑惑。
“他?奴婢愚钝,不知小姐所说的他,指的是谁?”
她站起身来,一身翠绿烟纱裙垂直而下,语塞道。
“赵……”
上官玉儿面容一僵,收住将说出来的名字,声音立即低沉下来。
“小狗…”
小欢顿悟,微微颔首道。
“他一早便回来了,现在还在雪地里跪着。”
上官玉儿眉头淡淡一皱,面色阴沉。
“什么?在雪地里跪着?”
“管事说他保护小姐不周,害得小姐在寒冷的雪中度过一夜,便罚他在雪地跪着小姐醒来为止。”
上官玉儿一听,心中一顿怒火,她的人,只有她才能动,一个区区管事的,也配敢动她的人?
…
赵季悲瑟瑟发抖跪在厚厚一层的雪地里,他苍白的脸被雪映衬着愈加发白。
上官玉儿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