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不敢问他,因为这是她第一次见他如此令人窒息的目光,她颤胆地站起身,怯声说道。
“不就是一盘破局,你至于让你翻脸不认人?”
赵季悲面色凝重地看着棋局陷入沉思,心中暗道。“难道他父亲这件案子,真的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他垂下头闭上眼,修长的手指扶着额头,揉了揉太阳穴,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沉声喊道。
“小欢!扶小姐回去。”
上官玉儿顿时窝火憋气,微颤着身子怒目而视地说道。
“很好,赵季悲,以为自己现在是大理寺少卿,就连本小姐都不放在眼里了,是吗?”
赵季悲缓缓松开手,略略抬起眼梢,沉下心来冷肃道。
“小人自然是不敢,在你的面前,我从未忘记过自己原先是何身份。”
上官玉儿气得眼睛通红,咬着嘴唇从嘴里生生挤出一个字。
“你…”
小欢进屋便见两人的气氛很是不和谐,察言观色的她先将上官玉儿拉了回去。
夜色降临,上官玉儿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心中却无法沉静下来,心中暗道。
“今日好心地将画送给他,没想到自己却惹了一身骚。”
她从床榻上直直坐起,见小欢趴在桌子上睡得迷迷糊糊,上官玉儿掀开被子起身,来到小欢身边,为她披了件衣裳。
看着小欢满嘴都是哈喇子,心中暗道。
“反正又睡不着,倒不如出去缓解一下情绪,说不定回来便能睡着了。”
正庭院内,一片寂静空空如也,风吹动着地上的树叶,不停翻滚着。
“孙韩立那老狐狸最近可有何异动?”
赵季悲嘴唇微微动了动。
“并没有,一切如往常一样。”
上官鹤冷笑一声。
“他可真是沉得住气。”
赵季悲反问道。
“我们要不要先下手?”
上官鹤沉吟片刻,皱着眉头说道。
“还是按原来计划,按兵不动。”
她来到翠竹林相互而拥之下,便撞见父亲与赵季悲两人在不远处亭子内对弈。
她立即躲在翠竹阴影之下,便附耳窃听。
赵季悲手执白棋定定落在黑棋的上方,略略抬起眼梢,看向上官鹤说道。
“玉儿今日送来了一幅画,季悲是否…”
上官鹤神色一怔,抬眼与赵季悲相视。
“既然玉儿将它送给你,你便收着就是。”上官鹤沉思了片刻后,开始围攻对方落下的白子,然后不动声色地抬头又看向赵季悲。
“王家匀来了府中,他提出了一个条件,你可知他提出的是何条件?”
赵季悲的白棋被困在黑棋包围之中,无法从中脱身。他眉头紧锁,泰然处之地说道。
“是关于小姐的。”
上官鹤深深倒吸一口,肃然地说道。
“玉儿的心思,我这个做父亲的自然是明白,可她对你不是一般情意。”
赵季悲自知上官鹤此话是何意,便付之一笑,淡淡地说道。
“请主上放心,季悲对玉儿没有半点男女之意,我只是把她当作妹妹看待。”
上官玉儿扶着墙角,纤眉紧皱,胸口略略起伏,指甲陷入肉里,然后冷冷地笑了笑,心中暗道。
“妹妹?原来我在他心中只不过是妹妹而已。”
上官鹤敛住神色,沉声说道。
“玉儿的性子从小被我惯坏,常常又爱惹是生非,以后若是嫁了出去,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事来。”
“主上不必担忧,玉儿虽然平时有些嚣张跋扈,但她在做事方面,还是很有分寸的。”赵季悲安慰道。
“自从你的出现,玉儿确实是改变了不少。”
赵季悲沉吟不语,只是默默的巧妙地化解了危机,让白子化险为夷,上官鹤面色凝重地看向他,不由得赞叹起来。
“好一招至死于地而后生,季悲你的棋艺是愈发得精湛了。”
赵季悲谦虚一笑,说道:“主上您缪赞了。”
上官鹤缓缓站起身来,抬手拍了拍他的右肩,拐弯抹角说道。
“季悲可有想过娶妻生子?”
赵季悲愣了愣,指腹摸着白子揣摩着,悠然说道。
“季悲孜然一身,从未想过成家立业,心中的抱负,只想好好效忠于主上,以报主上提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