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好,请问这里是你的家吗?”此刻的程祥已经终止了同化技能,这意味着在一天内他无法再使用。
正专心翻捡着破烂的精瘦汉子先是一惊,然后回头看了看仰躺在沙发上的中年妇女和翻箱倒柜搜着零食的儿子,“啊,是是,这我家,干什么你?”
“这样啊,看桌上的合照我还以为这是我家呢。”程祥咧嘴一笑,指指书柜上的相框。
“这,你……”男人一时间没好意思再吭声,回头似是向家人表示着离开的意愿。
这时那虎背熊腰的女人突然起身,怒目而视,光是身上的气势就能让人觉得惹上就会犯晦气,
“你说是你家就是你家?我一家三口住这里十几年,你两句话就想抢去?”说着就把相框捞过来一脚踩进了废砖块中。
程祥眉头一挑,这泼妇怕不是有什么癔症,这又没外人,演给谁看呢。
于是上去就给了她一嘴巴子。
他这人就讲究先礼后兵,
开头的你好是礼,
大嘴巴子还是礼,如果能帮助修正人心可不就是大礼,
之后如果她还发癫那才到用兵的时候。
“你说这是谁家?”
被猛地一巴掌抽懵的泼妇此刻仿佛是触发了被动,死拽着程祥,就地瘫倒的同时放出了杀猪般的嚎叫,“打人啦!救命啊,打人啦,哎呀啊啊,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哎呀……”
搁以往,这般声泪俱下的表演程祥多少得捧场鼓鼓掌,
但如先前所说,他今晚真的没啥耐心可耗了。
“锃”的一声,巨剑从阴影中抽出,刺进了泼妇面前的土地,“现在来商量一下赔偿的问题我还能不计较这事。”
谁知却引起了更刺耳的嘶嚎,“啊——杀人啦,报警啊,杀人啦——”
听不懂人话是吧。
“别别,小伙子别,”见程祥似要挥剑,男人踉跄上前作势挡住,双手也如不经意般的按到剑身上,并隐隐开始用力争抢,
“你看现在都是文明社会了,动刀动枪的也对你不好哈,她就是说话冲点,你别计较……要不这样,你让我们一家先暂住一晚上,明天就走,行吧。”
典,
这就开始唱红脸了,
我猜你下一句话就是卖惨了。
“我们一家好不容易从怪物手里跑出来,你看看无家可归的万一家里这俩今晚上就叫怪物吃了,我什么事都能做出来跟你说,你就别计较留我们一晚上呗。”
屋内传出小逼崽子拍打电视的声音。
程祥终于算是耗尽了最后的耐心,“行,行。”
他退让半步,
男人脸上意味不明,但女人则是不加遮掩地将得意的表情表露出来。
“啪!”一声响指。
四面八方的阴影中由远及近地响起瘆人的咔哒声,
当第一只虫走到月光下时,屋口两人当即惊喊出声来,
当第一波虫越过程祥脚边时,两人瞳孔震颤,张大的嘴竟喊不出一点声响,
当小虫群将两人吞没时,他们的眼中只剩下绝望与悔恨。
“对了,还有个小的。”
驱使着咀虫将人带走处理,程祥才把存放在隔壁房后的“财产”带回。
“他们人呢?”安然出于好奇地问道。
“喂虫了。”
“!”合着他前边说喂虫原来不是在开玩笑吗。
“这地方的人你不知道,个个坏种,今天有点过节,明天你家里就得死点什么,猫啊狗啊之类的,最次也得死几个老鼠。”瞅着安然苦涩扭曲的表情,程祥觉得得解释一下。
“啊,我懂我懂,不留后患,就是惊讶你动手这么淡定。”
程祥不置可否得轻笑一声,将人背进了屋内。
“主卧随便住,可以自己随意收拾一下,那已经很久没人了。”程祥随手将安然丢在沙发上,手指向靠近门口的一间屋门紧闭的房间。
稍微恢复了点力气的安然,蹭着沙发背坐起身,打量着不算亮堂的小屋,
家具并不多,就最基础的那几件套,泛黄的空调与冰箱各占一角,空调旁是崭新的灰色组合沙发前是个卡其色的新茶几,
正对的另一边墙壁前的小柜子上坐着个老式显像管电视,
再往右看就是那个破洞了,
明显这里原本是个电脑桌……
此刻程祥就蹲在破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