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局促地和警察面对面站着。
小徐坐着义愤填膺:“就是这样的两位警察!我替蔡叔值夜班,远远就看见这个人!哦?现在看清了她还是个女生,居然蹲土坑旁不起来,我走近一看人都吓傻了,那里头是口棺材!”
“你是说,你只看见她蹲在那儿,还没有目睹偷窃行为实施?”男警察问道。
小徐一呆:“对,对。”
“还有别得要补充吗?”女警察边记边问。
“没了,我后来就被她带出来了……”
“你们俩呢?”警察们继续问。
“警察叔叔,还有这位女警察叔叔,我就是这片工地的看守人,是,是江大师来驱邪嘛,我就以为小徐中邪了……他当时不省人事的被江大师抱出来多吓人啊!”钱大叔委屈极了。
“来驱邪的?”女警察看向进工地看守的亭子里后,一声不吭的江浸月,“解释一下偷棺材怎么回事?”
江浸月低着头不愿意和警察有眼神交流。
鬼修前辈在她小时候梦里出现的时候,就是被百年前衙役追捕的画面,他东躲西藏,还是被抓住一顿毒打,最后抓住机会趁衙役二人心神放松准备捆绑时才奋力逃脱。
那种从脊椎骨升腾而起的怨恨、愤怒、惊惧,燃烧着幼年江浸月的整颗心,她与他仿佛魂魄一体,感同身受,幼年的无数夜晚泪水浸湿枕头。纵然往后见过前辈更多苍凉的记忆,但是衙役的追捕仍旧深深刻进幼小的心灵。
面对如今现世的警察,她也深感不适,不肯抬头面对。
灵魂深处交织着苦痛,她不想再次面对。
亭子里一时陷入沉默。
“江大师?”钱大叔小声喊她,又冲警察们尬笑,“哈哈,江大师是女孩子啦,年纪小,脸皮薄。要不这样,我晓得一个人,张启然,哎张总。就是他的总助王书阳,因为工地里挖出棺材,请来了我们江大师,到工地里驱邪。”
钱大叔说起八卦来就自在多了:“哦哟,这个事嘛,小徐刚来没人告诉他的嘞,我们这里头嘛是大家都传遍了的,这个警察叔叔你去板房那里问都知道的。”
“那么这个王书阳么,是把江大师送来工地开车走了,哦哟哦哟,我想起来了!王书阳白天还交代过老蔡的,说江大师要驱邪啦,不能打扰她的!”
钱大叔终于想通小徐为什么要报警了,连说带手势的:“我的天呐,小徐也是真真造孽了呀,领导的话不放在心上的,还要报警,谁会偷那么大一个棺材啦?我们上报过管理局的,都说没有文物价值迁走就好的!”
张启然张总,这个名头大家多少听过一些。
他是s市拓元集团的总裁,拓元集团投资眼光不错,很多行业有所参与,医疗,保险,文娱,时尚等等,他跟随父辈脚步,继续为集团寻求多方位发展。
小徐对大老板的名字如雷贯耳,钱大叔的话他不敢接下来:“蔡叔没和我提过这个呀!他交接班之后就走了,我连江大师是谁都不知道!”
他不敢坐着了,脑子嗡嗡的,生怕被开除:“不信你们打电话问蔡叔,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有这事!”
蔡叔此时喝得烂醉,怎么会有理智接电话。
男警察对这场闹剧做出结论:“你们领导的助理通知今晚驱邪,看守人员交接班不明确,误以为有人偷窃是吧。”
“是是是,警察叔叔明察秋毫。”钱大叔忙不迭的同意。
“两位警察,交接班真不是我的错……我不是故意报警的。”小徐垂头丧气。
这下没守护好兄弟们,反而闹出个工地大笑话,明天不得传得沸沸扬扬。误会领导请得大师是偷棺材的,还被棺材吓倒,最后是大师一个女生抱他出来的。
不过大师力气好大啊!
他偷偷看了眼低着头的女生。
她看起来也就刚成年左右吧,能力居然那么强,能被大老板请来?
“既然这样,打个电话给王书阳,就可以证实。”女警察停下记录的笔。
“总助的电话……”钱大叔搔头,他就是摸鱼看看门,怎么可能有总助的电话。平时总助的交代是逐级下达。至于小徐,这小子更不可能有啦,那江大师呢?
一时间,众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江浸月身上。
江浸月打进亭子里就垂头没吱过声,不解释也不赞同,主打的就是一个从大家的全世界路过。
女警察心细如发,突然发问:“你是王书阳请来驱邪的,那你的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