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不忍道:“少爷,住手吧。”
“啊?”李载河停下手,走到来福面前,掏了掏耳朵,说道:“你刚刚说什么?啊?再说一遍?啊?”
“都是我的错,请少爷放过她!”
“啊?你教我做事?你什么东西啊?
啊?
我可是李府李大少爷,我爹是青城县尉,我爷爷是二品大员,我爷爷参军报国的时候,你爷爷在路边给人擦鞋!
就你这种低贱下流的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大声说话?
啊?”
来福顿时意识到,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说话。
李载河抄起一根木头,狠狠打在了来福的脑袋上,顿时鲜血流了下来。
来福脑袋嗡地一声,顿觉天旋地转,掉在了地上。
“狗一样的东西!”李载河啐了一口,感觉胸前衣领有些紧,松了松衣领,说道:“宛竹,跪下,撅高点!老子一肚子邪火!”
宛竹脸色麻木,顺从跪下,撅起浑圆挺翘的臀部。
来福颤抖着爬了起来,冲向李载河,虽然李载河早就被酒色掏空身体,但学过两年武艺,又天天大鱼大肉,养得膘肥体壮,身体素质和拳脚功夫不是来福这种小家丁所能企及。
他听到动静,回身就是一拳,打得来福眼眶崩裂,晕头转向,又倒在了地上。
“你疯啦?来福?”
李载河蹲到来福旁边,揪住他的头发,戏谑道:“我是你的主子李大少爷啊!
你只不过是我们府上养得一条狗而已,狗怎能咬主人呢?
看到没有,你朝思暮想,梦寐以求的宛竹姑娘在我面前像条狗一样听话,撅得那么高,那是我们这种权贵子弟的专属,如你这般下贱低等的东西,这辈子都没有任何机会……嗯?”
李载河感觉不对劲,前堂的欢声笑语为何戛然而止?。
一时之间,整个李府变得异常安静,也太奇怪了。
李载河松开手,向柴房外走去,突然,一道人影挡住屋门前,身影遮蔽住了月光,长长的斜影照在地面上。
旋即,两个血淋淋的人头滚了进来。
滚到李载河的胯下。
他低头一看,瞪大眼睛:“爹?娘?”
他又抬起头,目光投向门口的那黑暗人影,惊恐道:“你?你是谁?!”
“李大少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梁锋踩着月光走了进来,手里握着一把血淋淋的长刀。
“梁锋?你还没死啊?!”李载河脸色愕然。
他以为梁锋早就死在哪个臭水沟里了呢。
“李大少爷都没死,我怎舍得呢?”梁锋嘴角一勾,双眼死气沉沉,笑容阴森可怖。
梁锋伸手一抓,抓住被打猪头的李幼明,一把扔进了柴房。
单手轻松扔出上百斤的重物,这已经不是凡人了,而是万中无一的修仙入道者!
他手里还牵着一套锁链,锁住了李幼明的夫人何氏,和李载河的夫人王氏!
“混蛋!放开她们!”李载河勃然大怒,冲了过去。
梁锋岿然不动,等待对方即将杀到面前,突然肩头一撞,将李载河北撞翻在地,哇地吐出一大口血来。
他捂住胸口,感觉五脏六腑仿佛都在翻腾,一张脸拧成了菊花状。
“你到底!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原本,梁锋只是想单纯地杀李氏兄弟,不祸及他人。
但当他找到在窑子里找到秋彤的时候,发现她衣衫凌乱,全身散发着恶臭味,眼神空洞而麻木,成为一具活着的尸体。
她疯了,灵魂已经碎裂,只剩下一副躯壳。
在人世间饱受折磨。
无论怎么呼唤,都没有任何反应。
一具同样麻木的男子躯壳,在她身上拱着。
梁锋一剑斩飞那副躯壳的脑袋。
又含泪一剑刺进秋彤的心口,希望她能走得体面一些。
临死之际,秋彤双目突然有了亮光,抬起头,眼神凄然地看着他。
这个眼神,瞬间让梁锋发了狂,抱着她的身体,撕心裂肺地大哭起来。
老鸨听到声响,带人冲了进来。
剑光闪过,数个人头坠地。
梁锋抱着亡妻离开这里,来到一处田野,将她的尸体,埋葬在一颗梨花树下。
这是他们的初识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