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孙楚丝毫不知道自己被人跟踪,他正跟副官谈论着前线的问题“红军战斗力可不弱啊,前沿接触了几次,咱们损失不小,看来我力主修建堡垒,防御固守的战术是对的,这次回来还得跟阎公申请加强前线兵力,加盖堡垒,否则凭几个旅的兵力防守数百里的防线还是太单薄了”,副官对于孙楚的话无比赞同,红党那伙人太凶悍了,装备精良的晋军在几次小规模作战中竟被对面那群拿着大刀步枪等简陋武器的士兵按在地上锤,离谱的是自己这边人还比对面多,简直是耻辱,我们好歹之前在中原大战中屡战屡胜的长胜之军啊,真是邪了门了,一想到一会儿还得被阎百川训骂,副官就觉得前途无亮。
不一会儿,孙楚等人便来到了位于府东街西侧的绥晋公署,孙楚等人刚下车就有工作人员迎上来,“各位随我来,阎公已等候多时了”,说话的是阎百川的秘书长贾景德,自1912年到现在已经跟着阎百川二十多年了一直是阎百川最信任的人之一,他不知道的是以后他也一直陪在阎百川身边,哪怕最后树倒猢狲散,他也陪伴在阎百川身边,同时他也将是位知己好友兼上司最后的送葬人。孙楚小心翼翼的问道“阎公心情怎么样”,“很差!听说前线打得不怎么好,阎公这阵心情很差,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儿大发雷霆,连五姑娘都劝不住,你们一会儿进去小心点,凡事顺着他来,别惹他生气”,贾景德提醒孙楚等人,孙楚等人点头表示明白。等走到阎百川办公室门前,贾景德上前推开门走进去,孙楚等人则在门外等候,阎百川正在办公,贾景德上前小声说道“萃崖回来了”,“嗯,让他进来吧”,贾景德走到门外对孙楚道“阎公让你进去”,听到这话,副官等人长舒了一口气,而孙楚则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走到阎百川办公桌前敬了个礼,说道“阎公”,阎百川这才从案牍上抬起头来,“是萃崖啊,一路辛苦了,快坐”,孙楚屁股刚挨着凳子,就听到阎百川说“前线打得很不好,你知道老汉我对你是抱有很大期望的,现在还没正式开打就被对面夺了锐气,损失不小啊,老汉需要一个解释”,没等来雷霆的孙楚,心中松了一口气,解释道“您是知道的,那伙人刚刚经历过两万多里长征,从江西一路打到陕北,武器虽然很差但战斗力却很高,咱们的人根本打不过,我建议加强堡垒工事,同时向南京求援,总不能咱们打得热闹,中央军却一动不动吧”,阎百川听完点点头道“你说的我知道了,修筑碉堡所需钱粮民夫数目你回去打个报告,我让煜如安排,至于向南京求援,我一开始就求了,可是到现在都在推脱,中央军一卒不发,只是让张小六子顶前面。行了,一路回来你也辛苦了,这次回来多住几天,后天我让五姑娘张罗一桌好席,你记得到时候来”。说完挥挥手,孙楚便退了出去。副官等人见孙楚出来,问道“阎公没发火吧”,“没有,走吧,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我也累了”,说完便往外走,副官等人赶忙跟上。
夜晚,在跟全家人吃了顿饭后,喝了点小酒的孙楚好好的跟妻子温存了一番,随后搂着妻子沉沉的睡去。睡到半夜孙楚隐隐约约的闻到一股香烟的味道,不对这是自己的卧室,怀里是妻子,他心猛的一沉,有外人!戎马二十多年养成了他处变不惊的性格,他没有做声,甚至还保持着自己轻微的呼噜声,手悄悄的摸向枕头下,下面放的是自己的配枪,当他手已经碰到枪把时,耳边传来慵懒的声音“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去碰那支枪”,“阁下是谁?来我家有何贵干?要钱的话说个数”,既然拿武器的举动被人发现了,孙楚也不装了,他轻轻安抚着被惊醒的妻子,看向说话的那人,借着窗外的月光,只见一名身穿短打的大汉背对着他们,站在门口处正悠闲的抽着烟,门外还隐约的站着几个人。只听那人又说道“我这次来既不寻仇也不劫财,我是来跟你做生意的”,听见这话孙楚气笑了,谁家大半夜跑到别人卧室做生意,有病吧。他拍拍妻子的肩膀示意妻子把灯打开,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看向来人,依旧是背对着他,两口子悉悉索索的穿好衣服,孙楚挡在妻子前面,对着来人说“既然想做生意,总得让我看看你是谁吧”,只见来人转过身,一张二十左右的面孔出现在孙楚眼中,不是别人正是李平,“我白天见过你,你领着一群人站在路边”,“孙长官好记性,正是我”,“说吧你想做什么生意”,李平没有回答,只是扔过去一个小包裹,孙楚打开一看,眼睛微微一凝,接着问道“这是磺胺片?”,“不错,我这儿还有云南白药止血粉和吗啡,哦吗啡就是镇痛剂,但这玩意儿有瘾,得控制用量,此外我还有其他药物,只要你要,物美价廉,货到付款,量大从优哦”。李平对孙楚介绍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