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棒梗儿被开瓢儿是误伤。”
舒汉良听着都新鲜,“误伤?”
蒋海嘴快,“傻柱儿冲上去的时候,那帮孩子正吓唬棒梗儿还没动手呢,结果被他揍蒙了的一个孩子跑的时候随手捡了半块砖头拽过来,傻柱儿躲了,正楔在后边儿棒梗儿脑袋上。”
“那这怎么算啊?”
“怎么算?”阎埠贵幸灾乐祸,“警察判的人家孩子是自卫,是阻止傻柱儿进一步行凶的手段,没责任。那些孩子都十二三岁,就算真是对打伤的人也就顶多是教育几句。
倒是傻柱儿,快三十了还这么愣,警察说误伤也是他引起的,负主要责任。
这不,回来贾家就讹上他了,说他横插一脚是吃饱了撑的,让本来没事儿的棒梗儿受了伤,最后他带着孩子去医院花钱看伤不算,又另外赔了贾家10块钱。”
这都什么事儿啊,舒汉良是真无语。
又说了几句,蒋海起身告辞,说晚上可能变天儿,他得去中戏门房儿给他家老爷子送件绒衣去。
阎埠贵倒是想多待一会儿,开始话里话外套舒汉良对这件事儿的看法,“汉良,你是上过大学的人,文化水平高,你说傻柱儿今天这事儿该不该罚?”
舒汉良随意地附和阎埠贵,脸上没有一点儿愤慨,“该啊,怎么不该,三大爷您说得对,何师傅一个大人,再怎么样也不能跟孩子动手啊,是不是?”
“那你说,我提议罚他扫几个月卫生不过分吧?”阎埠贵盯着舒汉良又问。
舒汉良本来就是听个乐儿,这时突然一个念头升起:自己要是给邻居们普普法,是不是以后奇葩事儿能少一点?
要不试试?
再不济就当给自己立个知法、懂法、守法的人设,也算给自己加一道防护。
想到此,他看向阎埠贵,“三大爷,您看我进咱院子时间不长,有好些事情的处理方式方法都还没闹明白。
要是我说啊,首先,何师傅这件事儿确实做过了,他是成年人,听说身手不错,有能力采用比较温和的方式处理孩子们的争端。
他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动手,那性质就从见义勇为变成了以暴制暴,或者有那么点儿持强凌弱的意思了,何况是有孩子受伤了,对吧?
他今天这行为和后果肯定构不成犯罪,但可能是涉嫌违反了57年治安管理处罚条例里的某些条款,这个看人家公安怎么判断。
您刚才问我院子里大会批不批判、惩不惩罚他的问题,这应该是属于谴责何师傅在道德行为方面的过失,就像您先前说的,他这是给咱们先进大院儿抹黑了。
院儿里大会确实应该对他批评教育的同时进行一定的惩罚,让他长长记性,遇事能动动脑子,算是也是给其他邻居们提个醒,您的提议没毛病。”
舒汉良这一套说下来,阎埠贵是有点儿懵的。
虽然有些听不懂,但是莫名的,他就是觉得舒汉良说得很对。
这些年,国家各级行政机关颁布的法律法规、条例办法不了少,他这个小学老师也听过几次普法宣传,主要是各种反革命罪。
什么治安管理处罚条例,他倒是听说过,里边儿内容在他记忆深处有些印象,但他总觉得用不到。
他们院儿里都是小老百姓,谁敢作奸犯科?敢作奸犯科的人都在前些年运动中筛出去了。
现在他们院儿,那是先进四合院儿,顶多是邻里间能有点儿小摩擦、小纠纷而已。
以前四合院儿里有了纠纷,都是管事大爷们调解,谁对谁错,谁该给谁赔钱,他们三个就定了。
事儿比较小的,各院儿大爷自己就解决。
比如谁家和谁家拌嘴,老娘儿们打起来了;或者谁家不告而取了别人家一铲子煤球啦;再有一次他自己养了好多年的仙人球,不知道被哪个熊孩子给刻了两刀等等。
事儿大点儿的,那就开大会,三个大爷民主集中。
比如旷日持久的何许冲突,经常造成许方身心受到创伤;比如贾家婆子单边寻衅滋事,开地图炮伤及无辜,都引起公愤了。
当然还有像今天这种涉外事件,那性质不一样,警察上门儿要拷人,好多年了都没这么一次,那就一定是要开大会的。
仔细想想,这些年来院子大会的决定,大家伙儿心里怎么想不好说,表面上都是支持的,也没出过乱子。
纠纷争执中,也不是没人叫嚣着要去报公安处理,一般情况都是易中海一声断喝阻止、刘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