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汉良等人都走了,坐椅子上也想着刚才的饭局,忽然用手就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苦笑一声,这一喝酒就管不住的毛病怎么就改不过来呢?
上辈子年轻的时候就吃过不少亏,每次一想起来就后悔,后来自觉闯练得还行,这穿越过来怎么自制力还退步了?
再一想,其实也无所谓,重活一世,当然是怎么高兴怎么来,天天儿拘着过日子那得多累啊,爱咋咋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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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后面几天没出什么大事儿,厂里也就是那几个工伤死亡工人的家属又来闹了2次,没翻起什么浪花儿,厂长也确实不在京,没人拍板做主,但有补偿、有进厂名额是肯定的,毕竟是工伤。
家里面三大爷阎埠贵又来了一趟,想着让三大妈给他收拾屋子洗衣服,舒汉良没同意,他不习惯外人动他贴身的东西,小小有点儿洁癖。
阎埠贵挺遗憾的,倒是没说什么。
舒汉良按部就班准备着课程,还要再找老师傅和技术员做短期培训储备。
意外的就是没想到技术部小薛居然是个多面手,周四一起吃午饭时听他抱怨了一次教室扩音问题,就拉着他上楼看了看,然后拍着胸脯说包给他了,不用花钱。
等转过天来,不知小薛从哪里弄了个半新的桌面动圈儿话筒,咪头上包着红布的那种,还找旧设备拆了几个电阻电容和一小块覆铜电路板,就在教室里把话筒底座儿拆了,用指针三用表测了一堆数据,修修改改画了个电路图。
然后用拓蓝纸把电路图描在覆铜板上,因为电路简单,没费工夫去上漆,也没找三氧化二铁腐蚀,是直接用竖刀刻的铜皮,又去钳工车间打了几个小眼儿,回来用电烙铁一通儿鼓捣,最后上梯登高儿不知道怎么改的线路,居然让广播喇叭直接变成了扩音音箱。
虽然不是无线的,但固定在讲台上的话筒和前后两个音箱组成的简单扩音系统效果还不错,没杂音没啸叫没延时,以后上课不用扯着脖子喊了。
用小薛的话说,幸亏厂里这批广播音箱都是有源的,要不然得做个功放,那一时半会儿就弄不好了,晶体管的元器件儿不好找,现在就是匹配了阻抗,给话筒引个馈电,简单。
小薛同志解决了大问题,舒汉良也不含糊,逮着技术科张科长给小薛一通儿猛夸,让张科长也高看了小薛一眼。
周六晚上小薛的课也上得不赖,虽然全程自顾自地讲课,没跟学生们有什么交流,但金属材料的专业知识讲得有条有理,期间舒汉良帮衬着管理课堂纪律,给组织讨论,当了一次合格的助教。
课后小薛满面红光,好像很享受讲课的过程,拉着舒汉良又吧吧地说了半天自己的感受和改进想法,极为兴奋。
等好不容易把他送着往宿舍走了,舒汉良一攥拳头,妥了。
周日的课驾轻就熟,有扩音就是轻松,舒汉良还是培训那一套风格,先讲新知识、然后分组讨论、课堂练习,最后还加上了游戏做团队建设,反正弄的越来越像传销了。
这节课小薛同志也来旁听了,说要学学正经的老师怎么授课,舒汉良昨晚上那一套方法他在大学里都没见过,然后就是自己记了一大堆笔记心得,被舒汉良夸了几句,屁颠儿颠儿的准备下周的课件儿去了。
小舒老师的声望也快速提升着,夜校学生一致认为他的课有意思、感染力倍儿强,一上课立马儿就能集中精神、知识特别容易理解,女同志们还都觉得他那平凡的脸越看越有气质。
至此,轧钢厂夜校的课程重新开始走入了正轨,以后只要周六晚课和周日上午课不落(là)空,再不定期地开几期晚课就齐活了。
周一早上,又是科里例会的时间,魏科长准时出现在大办公室。
照例先闲聊了几句,问了问大家的工作情况,点评安排了一番,然后开始正题。
“上个礼拜,厂里出了安全事故,杨厂长和窦厂长出差了估计还得几天才能回来,责任还定不了,老吕啊,小曹小严他们那稿子先不能发,再等等。
上周末厂办公会是李副厂长主持的,针对安全生产问题提出了几点建议,当然执不执行还得杨厂长回来拍板,我这里先给大家说说都有个准备。
比如说啊,李副厂长建议厂里定期临时抽调老师傅、技术员和相关科室人员组建安全巡视员队伍,进行巡检;
比如现在那种维修记录太简单,建议对每台设备的维修使用状态做详细的档案,对评定为老化有有隐患的设备做一个安全评判,限制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