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一点作用没发挥出来。练气八阶的修为实在难以撼动宝剑,再说,她这剑是有剑灵的,她没有能力让这剑认主,这剑顶多削个水果。
终于她筑基了,无人分享喜悦。
“冠秀君那个大弟子……”
孤女路过,听了一耳朵。
“弈师兄?如何了?”
“筑基后期了!”
“冠秀君那个三弟子……”
孤女再次路过。
“第五师姐?如何了?”
“筑基后期了!”
“……”
刚筑基觉得丹田里灵气充沛的孤女发觉灵气变得贫弱,她的同门在山下跟着解罗冠历练,远远超过了她。
往后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冠秀君的大弟子是她才对,这些弟子并没否认她的存在,是刻意模糊了她与弈江南的长幼。
她胸中郁结有气,不怪谁,怪自己。同修剑的弟子一日挥剑两千,她挥剑四千,有事无事修行打坐,解罗冠差人送回的天材地宝吃了用了。
没有用,灵气吸纳缓慢。
解罗冠不在,她的地位尴尬。外门来打扫的弟子见她没有修炼,会问,“师姐为何没有紧迫感?”
刚结束三天两夜的修炼出来透口气的孤女没听出好赖,点头:“有的。”
外门弟子状似无意的说,“昨日我已筑基,不多时再来给师姐打扫的就不是我了。”
外门弟子筑基就可进入内门,真正学习合道宗的功法。有些人一辈子筑基不能,耗死在练气,孤女真心实意祝福,“恭喜师弟,来日必大有可为。”
“师姐必定也有一番作为,迟早赶的上弈师兄第五师姐。”
孤女听了还挺高兴,那为何……她摸了摸胸口,那地方似乎涌起了烦躁?没由来的,她默念:
“怒如火,不遏则燎原;欲如水,不遏则滔天……”
这一段是她在宗门静思墙上看到的句子,据说有清心之效,奇怪,她没生气啊。
不久,她下了山,一个人摸爬滚打。她不能因师尊不在就不下山了,顶多在山下遇事不报家门不报家师呗,这样也不会令合道宗丢了面子里子。
反正没人会信。
下山一趟她倒有了实质性的突破,一直阻碍她的经脉诡异的通畅,灵气吸收得她神清气爽。
夜里她撕下黏在肉里的衣服布料,给鲜血淋漓的伤口上药。她悟了,她不是蠢,实战才是她进步的渠道。这个发现刺激得她一晚上没睡着,她怕自己在战斗中死了,又怕自己一辈子平平无奇庸庸碌碌。
她还是下定了决心。
解罗冠不会知道,他不在的日子,她下山杀了多少魔修灵兽,挨了多少打,费尽心思长了多少修为。
所以不知进取……
白藏玉抠着夜明珠,她自嘲而已,不知进取四个字永远无法甩到她身上来。她与解罗冠隔着书案,并不看他。他们一向挨得很近,她是首徒,亲近解罗冠也只有这个理由。
她与解罗冠的距离是金丹到合体,是书案,和他心疼愧疚的眼神。
“藏玉不是资质平平,我知道藏玉的用功……”
“惟愿吾徒莫怨,我带他们下山那六年,你受委屈了。”
十九岁时,他说白玉美无暇,赠玉石,说她是不欲露出锋芒的玉石,孤女有了名字,白藏玉。
怨不得。六年,白藏玉只怨自己修为不够,这是她的恩师,却无法把自己的名字和他绑在一起。
她抿了抿唇,反复抿。
“师尊,雨停了。”
该走了。
夜明珠光下的影子有些摇晃,解罗冠学着俗世父亲对女儿的动作,抬手笨拙的刮了下白藏玉的下颌,“你们师妹五个,我最偏心你。莫心忧,他们名动四海,谁又能说你将来不会?”
从他冠绝天下的脸来看,年轻漂亮的面容实在表现不出慈爱。他关节处有茧,蹭一下勾起了痒意。
白藏玉一时觉得好笑,“是,我会努力的,不会辜负师尊。”
“辜负我什么。再有一事,你表达能力不强,这一点你要学习你三师妹,左右逢源,八面玲珑。”
“嗯。”
解罗冠退到了门边。
说起来访的第二件事,“三月后有青年大比,百岁前的修士都可以去。试试吗?”
“嗯,师尊要陪同我吗?”
“除铭月外,都去。江南、小希、长钰明日便下山,我们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