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用来活动的地方咿咿呀呀传出戏声,还有人不少人喝彩。
白藏玉特意找了个没人的后院降落,换了身凡人穿的锦衣,她叠了个纸人,顺便给解罗冠换一身。她的衣物是江铭月置办的,喜欢什么就买什么,统统装进储物袋,适合解罗冠这样清瘦高挑的男装竟然有两身。
一身侠客装,一身……略显暴露。
白藏玉挠了挠头,小师妹是觉得她女扮男装进秘境还不够,御敌得靠色诱么?
总之,小纸人看了那身衣服都摇头。它乖乖拿着适合侠客的装束给解罗冠换了,还贴心的往他怀里塞了一把铁剑。
白藏玉神识探了一圈,竟然看不到哪里有人,她的神识被隔绝了,那股强大的气息昭示着隔绝她神识的人是徽凤。
徽凤肯定察觉到了她的存在,现在都还没出来,只能是徽凤不想被扰了参加大会的心情。
她喜欢有意思的事情。
白藏玉想了想,等会儿可能有点丢人,她翻找出一张面具,覆在解罗冠脸上。
打横抱起解罗冠,往人群密集的地方走,她突然跑起来,跌跌撞撞的,边跑锦衣上边像有风刀割了一样的撕裂。
“救命啊,救命。”
白藏玉嗓音沙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凡有一个认识她的人来了都得惊掉下巴。
谁信啊,白藏玉面冷心更冷,哭?为谁哭?做梦呢吧。
白藏玉毫不在意,任何手段都好,只要能达成目的。
在众人诧异看她的时候,白藏玉迅速一扫。人群里果然有个波涛汹涌的美貌女子,饶有兴致的打量他们二人,静观事情发展。
台上戏没断,比戏还精彩的是下面这出戏,一个年轻的大力女子抱着个男人大声呼救。
村长很快站了出来,关切的问道,“姑娘,怎么了?你手累不累啊,要不要把他放下来。”
糟了,忘了这茬。
白藏玉又掉了两滴眼泪,框框摇头,“求求大家救救他,呜……我们是私奔出来的…”
整齐划一的感慨,“喔!”
他们很快被包围在中心。
“求求大家救救我的郎君,家中不同意我和他的婚事,说他是个游侠不会安定的,我信他会在江湖上闯出个名堂。我的爹娘还是不肯,我们只好私奔,爹娘派人追赶,沿途他为了保护我,中毒之后多病齐发,被……”
村长面露悲痛,“姑娘,要我说,这郎君非良人啊,你看他这柄铁剑,哪里像是正经江湖人会用的啊。”
他苍老的手拿起铁剑,两指在剑身一折,断了。
“……”
白藏玉目瞪口呆。
这这这。
“是啊,是啊,姐姐,还有他这个刀,假假的诶。”一个小童站出来,把他腰封上挂的小刀取下来,一掰,断了。
“???”
村长看她这副没见过世面的表情,笃定她是被这浪荡子骗了,痛心疾首道,“姑娘啊,就让他死了吧!死了好,你就在我们这里住下,等你爹娘来接你,莫要寒了他们的心!”
好事的大叔揭下解罗冠脸上的面具,也想掰一掰,证明解罗冠真是个假的不能再假的小毛头。一摘面具,身边的婶子先叫起来了:
“嘿我说,小姑娘,你真是看这小子是江湖人才跟他走的?”
“怕不是贪图这小子美色吧?”
“嘿,十里八乡都没有比他更俊的后生!”
白藏玉发觉这已经不是她能控制的场面了,无力感涌了上来,用灵力逼得自己脸通红,点了点头。
余光瞥见那个妩媚的商人朝她抛了个飞吻。
微生山下的村民都有一双克铁的手,铁器做的东西在他们那都不值一提。他们倒也不是靠这个便断定铁做的剑都不行,只是江湖上少侠的配剑哪有那么新的,一看就是为了俘获姑娘芳心新配置的一身行头。
他们是想让姑娘迷途知返啊。
大叔心想这面具摘都摘了,掰了吧,……娘嘞,掰不动。
这铁面具怎么回事?
“徽严实,你咋回事,这面具有那么难掰呀?”婶子夺过面具,嘲笑道,“今早没吃饭哪?”
她试了试,也没掰动。
村长气道,“哼!看来这小子在面具上下了功夫,华而不实!有什么用?”
白藏玉无语望天,得,她做的一切都是画蛇添足了。
她这一望天,储在眼睛里的泪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