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水。
是啊,他死不掉。
他该当如何呢?
“白藏玉以身饲道,她今年骨龄堪堪八十七,你猜她已到何种境界?”
“……”化神,疲惫几乎让解罗冠无法思考,只是他在地牢里想了很多次那些魔修说的关于白藏玉的只言片语。
“是啊,其实你都知道,即使在地牢,你也会听见她的名字。化神期修士,在她之前,最年轻的一位便是你,即使是你,也用了五百年吧。
八十七,化神,亘古未有,她得吃多少苦头呢?经历多少次淬炼呢?
这些年她一次又一次临界死亡,她可不是你,没有魔血,要她坚持下来的便是如师如父的你啊,难道你要一直这样病恹恹的吗?啊?这可不是她想要的啊。”
徽凤把自己变作对面的男人,他的装束是几十年前白藏玉拜师大典的装束。一身黑金道袍肃穆又端庄,发冠高戴,精神抖擞,此刻的冠,便是以美压仙子的冠。
解罗冠与冠秀君,一个死气沉沉,一个鲜活灿烂。然而死气沉沉的才是真正的冠秀君,鲜活灿烂的是满脸嘲讽的徽凤。
“……你的脸,你的身体,如何呢?”徽凤轻喃,展露出一个美不胜收的笑。
他瓷肌细皮的手一握,解罗冠的内脏第三次碎裂。
“啪嗒……!”
“哦,外面下雨了吗?呵。”
微生山一带,他便是真正的神,自然都得听命于他,下没下雨他会不知道吗?
是他的结界碎掉了一角。
白藏玉的声音传了进来,她有些担忧,“前辈?我师尊如何了?”
徽凤为痛苦的解罗冠拍了拍背,顺出他喉咙里的残渣,模仿他的腔调,回答道,“从前教导你的都忘记了?再着急也不要对前辈无礼。”
哪有人一来就开始打结界的,会反噬到主人身上的,这孩子真是不知道心疼人的。
“师尊!?你好了?前辈,抱歉!那我可以进去么?”
“……”
“啪嗒!”
结界全部消散,连带着这栋屋舍也在暴力之下残垣飞溅。
白藏玉身后有三千剑,破阵之势气势汹汹,扬起一阵风烟。利剑直指徽凤,三千名剑泛着幽深的铜森冷光,一如白藏玉眸中冷色锋利。
“你来了呀,小徒弟。”
回答他的是一轮强悍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