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藏玉始终认为徽凤那点男女关系的猜测是胡言乱语,哪怕谢长钰脸上再怎么绯红悲愤。
仙螭吻扶正衣冠,踩着白藏玉来的时间出门,“回来了?来把师弟领回去吧,他傲得很,要赔礼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白藏玉已经懒得再说什么,对他们二人的种种异常视而不见。就算他们是那种关系,她也不好过多干涉。但是谢长钰还是得跟着走,他要给徽凤一个交代。
徽凤面色不善,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谢长钰。飞行器上趁谢长钰不注意,她更是一脚把谢长钰踹了下去。
“老子越想越气,你给老子下毒老子只是泼你点儿茶水,你还他娘借衣服湿了的理由耍金蝉脱壳。死去吧你。”
解罗冠呆呆的看着谢长钰掉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徒弟被踹飞了。
院里,谢长钰已经在等着了,徽凤那一脚很重,没收着大力。谢长钰被摔得一路上不知道撞到了多少小东西,被一个树接着才停下,后背受击,伤得不轻。
他跪下了,弯曲着身体。弈江南魏新疏一干执法堂弟子都在,甚至月拂生,有弟子给他搬了一把椅子。
这个阵容严阵以待,都等白藏玉回来。
毫无疑问魏新疏是输家,否则谢长钰不可能安生在这儿。魏新疏手腕上系着一条链子,链子一头在弈江南手里。前者羞得没脸见人,后者高高在上装作浑不在意。
徽凤和解罗冠下了飞行器,越过他们进了书房。
白藏玉没想到家里成了个集会,轻飘飘看了一眼连着两人链子。
整得跟同心锁一道,白首不相离一样。
“已经求证过了,掌门不计较此事,还请执法堂不要越俎代庖。”
听取吸气声一片,魏新疏脸黑得要滴墨。
风言风语一直都在传,仙螭吻弟子时期的事情没人传了,她当掌门了又有新的可传了。
聒噪的声音闹得白藏玉头疼,尤其月拂生不理会一切只忧伤深情注视着她的眼神,她回避都无法彻底回避。
烦死了。
“还愣着做什么?当我剑峰弟子的热闹那么好看吗。”
这时候才有人留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白藏玉冷笑,没能让他们大饱眼福再走真是罪过。
弈江南松了链子,魏新疏立马跳远,对着白藏玉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上梁不正下梁歪,剑峰蛇鼠一窝!”
好久没见有人在太岁头上动土。弈江南同情的退了一步。
识海里一声剑鸣,心忧剑比白藏玉身体动作更快,当她有想法时就已经出鞘,寒光在魏新疏身上一闪,一条切口平整的胳膊就掉到了地上。
被割掉隔壁的魏新疏疼痛都没有感觉到,大量的血就争先恐后的涌出。
白藏玉嫌弃的擦拭剑身零星的小血滴,同时警告痛得死去活来的魏新疏:“当心你的舌头。”
吩咐弈江南:“把他丢回去。”
“得令。”
“起来。”白藏玉走过谢长钰,顺带对一看到她就站起来的月拂生说,“你哪来的回哪儿去。”
她不太理解月拂生,人家都站御宁剑峰地盘上来看热闹了,他作为主事怎么就混到里面跟着一起看了。
月拂生没动。
这是又觉得她赶他,觉得委屈了?白藏玉无奈的去拉月拂生,还打算亲自把他送回去,自己也能喘口气。
“……”他躲开了,衣角都没让白藏玉摸到。
白藏玉收回尴尬的手,无所谓的笑笑,看来她自作多情了,就是嘛,露水情缘干嘛那么认真。
——断人一臂一眼不眨,与那个捧着一颗真心求娶他的小姐判若两人。度过六百年时光的人是他,白藏玉如何能改变那么多?
地上的断臂犹如青面獠牙的恶鬼,多看一眼就会被吞吃,那是白藏玉斩下的。
“羡慕吗?”垂着头的谢长钰问月拂生。
“什么?”
谢长钰出神的看着地上的鲜红,良久,“我们师门的感情,我们。”
他重复又似说服自己,“我们。”
怎么会羡慕,这是在杀人……
月拂生心惊胆战,谢长钰的腰弯的极低,长发垂在地上,蜿蜒的血快要流过来。
“我们就是师姐的底线,为了我们,别说是魏新疏,就算是一个合道宗,一个蜀山,一整个修真界……你刚才,躲她了?”
疯了,全都疯了。谢长钰也曾是他的手下败将,可是现